第四章进谏

    严鸾只得对赵楹施礼道：“臣遵旨，谢皇上隆恩。”才由赵炽扶着走过去坐到凤座上。

    赵楹小声对严鸾道：“炅儿大喜的日子，你高兴点儿，难得孩子们一片孝心。”

    严鸾也小声道：“怎么皇后和德妃两位娘娘会同时称病不出席呢？”

    赵楹道：“自然是炽儿和炅儿分别在他们母亲面前下的功夫了。”

    严鸾道：“炽儿和炅儿这般胡闹，你也不说说他们。”

    赵楹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这番用心，再说孩子们孝顺是好事，我说他们干嘛？”

    站在下面的赵炜对赵焘低声道：“难怪父皇那么喜欢四弟，这主意只有四弟想的出来，也只有他敢这么干。”

    赵焘笑道：“是啊，不过四弟最难得的是不管先生对他多严厉，他都能嬉皮笑脸的和先生撒娇。我有时想，如果先生那样对我，我非疯了不可。”

    赵炜道：“咱们几个不受父皇重视，所以先生才对我们宽容些。四弟从小受父皇疼爱，先生怕父皇把他宠坏了，所以便对他严厉些。”

    赵焘点头道：“我知道，先生绝不会像宫里传的那样，因为嫉妒父皇宠爱德妃娘娘，而不喜欢四弟。”

    三日后，早朝。赵楹对文武百官道：“朕已决定，立皇四子赵炅为太子。一会儿就会让司礼监发下圣旨。”

    次辅陈文英出班，跪奏道：“皇上，废长立幼，废嫡立庶，实在有违祖宗规矩。若皇上坚持要立四殿下为太子，臣愿长跪不起。”

    接着，便有八成的朝臣跪下，齐声道：“若皇上立四殿下为太子，臣等愿长跪不起，求皇上收回成命。”

    剩下两成没有跪下的大都是蓝山的亲信。而六部之中除了严鸾以外，就只有兵部右侍郎陆怀仁、吏部左侍郎陆怀信、皇子侍读陆衡，兄弟父子三人仍然站着。

    赵楹开始有些意外，但旋即便明白了，看着严鸾，冷笑道：“你们愿意跪，就跪着好了。”说完，也不等严霜喊退朝，便起身走回乾清宫后殿。

    那些没有跪下的朝臣便沉默着走出乾清宫正殿。赵炅对陆怀信笑道：“师傅不是为了我，没听先生的话吧？”

    陆怀信道：“不是，老爷根本没和我说过这事。”

    赵炅道：“我说呢，师傅一向对先生忠心，怎会为我……”

    陆怀信忽然盯着赵炅的眼睛道：“你会以老爷为敌么？”

    赵炅自嘲的道：“刚才朝上的情形师傅都看到了，先生出手，我哪有还手之力？”

    陆怀信道：“老爷也是为了社稷，你别怨他。”

    赵炅苦笑道：“先生对我……我早都习惯了，我不怨先生。”

    赵楹刚回到昭仁殿，便有太监报上来，说严大人求见。赵楹道：“让他等着。”

    过了两个时辰，赵楹的气才稍微平了些，对严霜道：“让他进来，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都出去。”

    严鸾走进昭仁殿偏殿，见赵楹背对着自己站着，轻轻走过去，叫了声：“世桓”。

    赵楹回头，道：“怪不得你让我把宣布炅儿为太子的日子延后，原来是为你这番安排争取时间。”

    严鸾道：“对不起。”

    赵楹道：“不全怪你。我也是太久没和你交手，大意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来阻止我立炅儿。”

    严鸾道：“我知道你喜欢炅儿，可是立炅儿为太子风险实在太大。万一他的身世被人知道了……”

    赵楹道：“有我在，谁敢说什么？以后炅儿做了皇帝，就更没人敢胡说。”

    严鸾道：“要是炜儿、焘儿他们知道了呢？我怕孩子们为太子之位手足相残，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扶持炽儿，又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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