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个无知的傻瓜,小丑。没实力还想逞能,可笑至极。
“老三,你爹死的时候把你交给我。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看着你娶妻生子,如今都有了孙子,还要替你操心。便是你爹还在世,怕也不过如此吧。”三老太爷想着一些往事,沉吟了片刻,脸色一肃,望着许老捏道,“若是你自己争点气,也不至于如此。好了,孩子面前,我给你留点脸不说你。好了,我累了,你带着娃回去吧。”
许老捏闻言,忙恭敬地应诺,不敢予以反驳。
三老太爷起身之际,又对许老捏道“东西你带走,我不去那口吃的。等你去了,娃我会替你看着。早先我还愁这娃学不好了,如今看是真懂事儿了。”
许蒙不意三老太爷会这么说,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许老捏到底没把鸡蛋带回家,与许松推攘一番,才得以脱身出了三老太爷家。
许松竟还把两人送出门外,站在院门口与许老捏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通话。
许蒙被许老捏打发到一边去了,听不太清楚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听起来像是许松在安抚许老捏。许蒙抠着指甲盖,嘲弄自己不但没帮到爷爷,怕还被当枪使了呢。
许老捏说完话,唤了许蒙上前,拍了拍他脑袋,叹气道“你这孩子,去闹什么别哭了,知道你心疼爷呢。”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许蒙说着话,别过头去不敢看许老捏,而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任凭他如何擦却总也落不完似的。
许老捏似乎看透了许蒙的心思,低声道“你别怨恨你三老太爷,他也是没办法。你太爷爷死得早,我打小跟着你三老太爷屁股后面长大的。若不是我”
许老捏想起早年荒唐岁月,不由得轻嘲着停顿下来。
许蒙望着他,一脸好奇。
许蒙只知道原身爹娘死得早,是由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许老捏对原身有点惯着,孩子只惯不教就有点溺爱了,所以整日里戳狗撵猫,胡闹得很。
许老捏看许蒙望着他,又拍了下他脑袋,笑道“你就记住你三老太爷待咱家不赖。你就看平日里,你穿的衣服谁跟补的做的,还不是你五奶奶他们啊。你生病要用的银子问他家借了不少,还有祭田也是你三老太爷帮腔说话才成的。”
许蒙听得这话心才稍得开解,却还是忍不住难受委屈,嘟囔道“我不是胡闹的。”
许老捏道“你平日里去你三老太爷家,见过他跟谁讲恁多理儿你小不知道,你三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一脚能把人从堂屋门口踹到院门口去。可别再去闹了,叫别人看笑话。”
许蒙抿着唇,听许老捏说完,低声道“知道了。”
许老捏又跟他透露个消息“你五爷想争里长,咱别给他添乱。”
“里长”他们的里长是有族长许仲兼任的,难道村里要重新选族长不成他看着许老捏问道,“族长呢”
许老捏低声跟他道“你也大了,有些事儿给你说一说也无妨。当年你三老太爷争族长,结果你爷我坐下糊涂事儿,就没争成。如今朝廷下的新规,同姓村族长不能兼做里长,杂姓村大姓不能做里长。咱们村现在除了族长那门的人,就咱们这门的人最多。这次发徭役是要去修往京城去的河堤,要恁多钱就是不让你抵徭役的,你五爷家抽了四个人去呢。”
许蒙有点明白三老太爷父子的行径意欲何为了,这是要在村里头树立威望和口碑。他读书的时候,经济学选修课虽说上的不怎么样,却也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点,更何况看了那么多米国选举的报道,相当选运气且不说,经济实力却还是必须有的。
许蒙听了许老捏的话,也知道这次徭役定是抵不得了,又是一通伤心难过,刚抹干的泪再次落了下来。不过,他这下也冷静下来,脑细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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