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上过年的事儿,也叹了句他爷的腿和提了句良才叔的建议。
信伯不明白他的想法,只当他是愁钱,搓着手道“你养的公鸡能卖了吧你要是卖,我给你找人相一下,不叫你吃亏。”
许蒙的公鸡虽说占了村里便宜,用蚯蚓养着,可到底不够日子,并不大,卖不上什么钱。他摇头道“我打算留两只给我爷,剩下三只年底再卖。”
信伯看水提来了,接过来,对许蒙道“那中。你卖的时候就找信伯。”
良才叔看着他走了,问许蒙道“找他干啥”
许蒙把卖鸡找信伯的话说了。
良才叔啧了一声,笑道“看不出来,老信现在干起了这行。”
许蒙现在和他混熟了,怼他道“谁能想到你能干起养鸡这行。你又和他不是同行,笑话人家干啥”
良才叔哼了他一声道“你哪只眼看到我笑话了。我可听你打听膏药的事情,你打算叫人给你爷捎”
许蒙盘算着手里的钱,叹口气道“只有五十文。”
村里前段时间扩大规模,把卖鸡蛋的钱都拿去买母鸡了,本来说好的按人头分钱结果变成了按户分,挨家挨户也就分五十文。许蒙这五十文就是这个钱。
所以,别看干得热火朝天的,其实没分到什么钱。好在,村里承诺沤的粪家家户户有份。俗话说,庄稼长得好,全靠肥当家,地才是农人根本。
而且现在大棚里种的蔬菜已经上市了,开始能换钱了,又有热水用,大家伙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良才叔道“我打听过了,十文一副,能用七八天。我借你五十文,买十副够用到明年开春了。”
许蒙见他如此卖力,坏笑道“叔,你打着什么主意呢,这么卖力。又是出主意,又是借钱的。”
“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良才叔摸摸鼻子,不知怎么就有些恼了,道,“算了,你买不买随你的便。”
许蒙忙又去哄他道“叔,我没说不买。这是和你开玩笑嘛。你别生气啦。”
良才叔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准备关夹道的门,看到许敬进来,忙把门开着,喊了声“十六爷。”
许敬看了两人一眼,问道“杵着在干什么呢。”
许蒙把信伯来挑水的事儿说了,又说了膏药的事儿,没想到许敬也认识那张老汉。
他道“你说老张头啊,可是好些年没听过他的信儿。以前专给人跌打损伤,挺有一套的。”
良才叔见他认识,比许蒙还积极道“十六爷,你认识他啊。”
许敬嗯了一声,道“他家是祖传的手艺,好些年前就被拉去当兵医,没了信儿。你们咋听说起他来了”说着这话,他没闲着,喊两人道,“你俩来,跟我一块儿量下地方,明后天要把地龙分分筐了。”
良才叔干着活,笑嘻嘻地道“我大前天去西边转一圈,碰到的。”
许敬看了他一眼道“是吗回来了,那可真是命大。我想想当年跟他一块儿去的,许卫,许茅,许大屯,哎,说了你们也不认识,都没回来。”
良才叔悄咪咪地瞅了许蒙一眼,见他依着许敬的话在埋茅草做记号,又对许敬道“也挺可怜的。儿孙都死了,就剩个孙女。他庄的人占了他家的房子,不给,现在没地儿住。大冷天的,住咱老庄的窑里。”
“还有这事儿”许敬问着话,也不妨碍他用脚丈量尺寸,喊许蒙道,“羊娃子看两边齐不齐”
许蒙趴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对他道“你那边稍微有点长,长一脚。”
“是有点歪了。你挪一挪,按照边的来。”许敬也蹲下来,眯着一只眼,看了看吩咐过许蒙,又对许良才道,“开始撒灰吧。”
良才叔撒着草木灰,试探地问许敬道“十六爷,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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