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白了他一眼道“我已经长大,谁像你整日小孩充大人。”
许蒙冲他略略略做着鬼脸。
两人到祠堂时,看到张春花正等在祠堂外面。
许蒙很亲热地喊着“花婶”,跑去寻张春花说话。
许平则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张春花,清清喉咙道“花婶,祠堂不许女人进。”
张春花揉着许蒙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婶儿知道呢。我爷配了喂鸡的药,让我送过来,叫了你槐爷一块儿。我没进去,这不是在外头等着呢。”
许蒙仰着脸,心疼她道“你冻坏了吧,我给你暖暖手。”
张春花反手给了他一个糖炒栗子,笑骂他道“不学好,净是学坏。小孩子家家就知道占人便宜。”
许蒙喊冤道“我冤啊。良才叔把我当儿子疼,我把你当娘敬着呢。”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张春花不由得感动道“可惜咱们同姓,不然抱了你当干儿子。”
许平看他俩说的起劲,搓着手道“我先进去了。”
许蒙冲他摆手,反过来向张春花卖乖道“同姓也可以做干亲嘛。你现在就对我这么好,成了我干娘肯定对我更好。”
张春花刮了下他鼻子道“真是个小能人。”
许蒙冲她憨笑。
张春花思忖道“这事儿我回去跟你叔商量一下。要不是隔着辈儿,我认了你当弟弟。我爷老喜欢你了。”
许蒙笑嘻嘻地道“我也可喜欢张太姥爷了。”
许良才和许槐从里头出来,见两人正说得起劲,许良才问道“说啥瓜话呢”
“不告诉你。”许蒙卖了乖,又冲他喊道,“你们别走,我进去拿衣服,让婶儿给我修修。”
许槐在他屁股后头骂道“你看着点路,别搁祠堂把牙摔,叫祖宗们笑话。”
许良才也喊了“看着点路”,随即看向张春花,笑道“我这一忙忘了给他拿衣服了。”
许槐不想和他两口子一起走,就先走一步了。
许良才见四下无人,便趁机抓住张春花的手,与她卿卿我我地说起了夫妻间的私房话。
许蒙出来的时候,看到张春花推了许良才一把,清清喉咙,故作没看见。把衣服递过去时,他贱兮兮地调侃许良才道“那啥,韭菜能吃了。”
许良才忽然想起前几日他和许让私聊说韭菜那啥啥,还当许蒙没听到呢。他反应过来,伸手要捶许蒙。
许蒙身手矫健,麻利逃窜而去。
张春花推了许良才一把道“铁定是你把孩子带坏了。羊娃子可是个老实人。”
许良才撇嘴道“可算求吧。他老实个屁。我看也就几个老家伙能弄住他了,猴精着呢。”
张春花看许蒙在祠堂门口探头探脑,熊他道“赶紧回去睡觉,冷天岁月的,小心冻着了。”
路上,张春花把认干亲的打算说了,许良才撇嘴摇头,让张春花别想了。
许家寨族规不许同姓认干亲,为了防备有人多势众的大房做大,欺负其他房的人。
据说前朝族里出过一个事情,有一房人多势众出了个当官的,好几房认了干亲去攀附,结果仗势欺人打死了人。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而死去的族人后代跑出去当兵混出来后,就疯狂打压欺负过他的族人。
结果,可想而知,同姓相杀,弄得鸡犬不宁,好几房趁机又迁到别的地方去了。镇西南的潘庄那些姓许的都是从许家寨迁去的呢。这也让许家寨元气大伤,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舆山县的笑话。年代久远,大家不提了,可族规还在。
张春花听他说了这些掌故,又转而问道“那如果认我娘家那边当干亲成不”
许良才没说不成,却劝她道“别提认干亲的事儿了。羊娃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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