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许蒙不吭声,丁牙侩张嘴就来道“聊他家这鸡咋养恁好。”
很快摊前来了客人,丁牙侩便先走了。
三人又摆了一天摊,韭菜蒜苗本来就少,他们又重新扎成二文的把,有时候人家要的鸡蛋少要的菜多,整价十文六个地卖掉了。菜就是这样,越放舍的越多。
外头热火朝天,县衙冷清得很。冯家摆摊卖鸡蛋、菜的第三日,黄师爷看天气还不错,寻了县太爷叶应则,约他出去走走。
舆山县虽说叫舆山,其实根本就没山,纯得不能再纯的平原了。虽说天好,可没雪景啊,又是这种呵气成冰的季节,黄众便约叶应则换了便装去街上逛逛,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叶应则来时尚短,也没审过什么案子,多半是时候都是在后衙读书写字自娱。想来是县衙那些胥吏认识他了,叶应则也不担心有谁敢扔臭鸡蛋,便欣然应允了。
两人连小厮都没带,便出了县衙,而最便宜的逛处就是县衙后街了。叶应则看街上虽说冷清,可还没冷清到人都没一个,还有些丫环、小厮的模样在走动。他便与黄众说笑道“如今太平年景多好,这等冷天岁月还有人出来走动。”
黄众笑道“是县尊治理得好,才让百姓敢这等时节出门。”
两人正互相推让恭维,却闻见一股子香甜味,是从他们前面那两个小厮手中散发出来的。
叶应则咽了下口水,倒不是有意为之。人闻到香甜味很多时候会下意识咽口水。
黄众装作没听见,叫住两个正在激烈讨论的小厮,问道“二位小哥这是哪里来啊”
其中一位圆脸小厮,看他看自己手中的点心,对他道“咱从江家点心铺子来。新做的金钱蛋,好吃得很。”
叶应则倒是没问金钱蛋是啥,反倒问道“怎的听你们说,有财主半夜学鸡叫,苦害长工”
那位个子矮些的小厮笑道“想来二位不常出来走动。这是最近城里流传的半夜鸡叫的故事。茶馆都快讲烂了,好笑死了。做人真是不能太高财主了。”
“对,做人不能高财主。”圆脸小厮应和了两句,指点着二人道,“往前走几步就是卖这点心的地儿了。您要是听半夜鸡叫的故事,能寻得找许家寨的许羊娃,讲得太是正宗。听不到就去茶馆坐半天,也能听个有趣的。”
待两人走了,叶应则问黄众道“我这不就半个月没出门吗怎的弄得我当真成了刚进城的外乡人似的”
黄众冲他笑道“如今这临近年关,来往采买年货的人多,指不准就出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呢。咱走到这里,不如先尝尝这江家的点心。”
叶应则收了扇子,在手掌上拍了拍道“走,瞧瞧这江家点心是何等妙处。”
却说许蒙这厢,丁牙侩办事周到又细致,许蒙寻他完话,他便跑到江家来探风声了。许蒙点心虽说没说全,但是食材却说了几样,丁牙侩干的就是上下嘴皮子打架的活,自然怎么好怎么吹了。江家听他鼓吹了许蒙的冻鸡,也耳闻过许家寨的名头,便如了丁牙侩的意思,要了两只冻鸡,以一文价格要了一百个鸡蛋。
好在冯大勇做生意灵活,没下嘴死咬着两文不给。他见丁牙侩带了挑子上门,就让许蒙跟着去了江家给鸡过秤收钱。
路上,许蒙又把自己的条件说了。
他要教江家做的点心就是鸡蛋卷,卖方子只见一时的钱,能对接到一个大客户才是要紧的。反正他们现在给冯大勇送货,也是一文钱一个蛋,若是江家愿意这个价格收蛋,为何不谈一谈生意呢。
丁牙侩听完,若不是挑着鸡蛋,非得拍大腿不可。不过,还是连连赞许蒙是个聪明的。许蒙冲他挑眉道“这可是两单生意一起谈,丁叔可不要说漏嘴哦。”
丁牙侩看他信心十足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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