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段家的门铃催命似的响起来,段时越刚洗完脸,下巴上还挂着水珠,连滚带爬的去一楼开门。
梁誉拎着大包小包零食,手指生生让塑料袋卡出两圈红,脸色差的不能再差了什么哥不哥的,什么找他玩,全他妈是这龟孙好活自己的借口
段时越平日精心打理的头发此时乱成了鸡窝,他随手抓了抓,把梁誉放了进来。
进门的梁誉扫了眼段家富丽堂皇的装潢,感觉这审美跟他那后妈有得一拼,太伤眼了。
梁誉垂下眼“厨房在哪”
段时越给他指明方向,梁誉就去把诸如布丁一类的甜品放去冰箱冷藏。
梁誉今天根本没想来,虽然段时越昨晚那一出让誉哥心头狠狠抖了一抖,快给他抖出个帕金森了,梁誉也还是没打算把家里这点破事跟别人说特别是段时越。
梁誉完全不想让段时越知道哪怕一丁点家长里短。
然而姓段的也就煽情了几秒钟,似乎也感觉到这话有点不妥,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补充道“顺便可以来救救我,我爸妈出去旅游,家里的泡面要没有存货了。”
还真被感动到的梁誉沉默半晌,骂了一句“滚犊子。”
然后第二天带着小金库去超市大采购。
段时越睡眼朦胧的窝在沙发里,电视声音开得极大,他盯着闹腾的综艺节目好似看得认真,实际上眼神都没聚焦。
梁誉用微波炉热好了速食快餐过来,把一小盒披萨塞进段时越手里,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样”
段时越这人睡不醒,要不就是暴躁,要不就像个傻子,他稀里糊涂的看着梁誉“啊”
梁誉无奈“脚,怎么样了”
“哦。”段时越将睡裤拽起来一截,露出已经消肿的脚腕,“不肿了,还是疼。”
他这一下伤了筋骨,没个把月好不了,得且养着。
这么想着,梁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笼上一层阴郁“赵宇鑫那事儿没完。”
段时越打了个呵欠,终于回神了,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关键他这事儿做得比较绝,找个年级前十当靶子,老师也护着他,挺难办。”
梁誉深吸一口气,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
这两天几人闲归闲,该打听的事儿也没少打听,郑宗这小伙儿比较活跃,早就把几个年级上蹿下跳问了个遍,别说是赵宇鑫和陈寅的关系了,就连陈寅家那条叫多多的狗,他都知道是什么品种。
据反馈,赵宇鑫这人虽然曾经是校园一霸,但他能横着走还不被收拾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人虽然凶神恶煞,脑子看着缺弦,但成绩还挺好,在高二实验班也名列前茅,有时候化学还能考个将近满分出来,所以他做得那些出格的事儿,好些老师知道,但为了保一个升学率和口碑,硬是装瞎。
上次被点名批评,也是因为他碰上的是段时越,要是换做梁誉被打,记过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至于陈寅,他是赵宇鑫的班长,又怂又弱一男的,长期被姓赵的压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敢反抗,这次他会用这种两败俱伤式的方法撞段时越,也是因为受到了赵宇鑫的威胁。
梁誉有点不太能理解“赵宇鑫是有陈寅什么把柄”
段时越摇头“不知道,估计是吧,不然被这么欺负还不反抗,除非是傻子。”
梁誉啃了两口披萨就腻了,把盒子连着剩下的小三角一起塞进垃圾桶“开学以后估计事儿不少。”
段时越嘴角沾了点油,他拿舌头舔了,声音含糊“再打听打听吧,这里头估计有猫腻。”
梁誉在段时越家耗到晚上,中间手机响了很多次,全被他暴躁的按掉了,到最后梁誉不堪其扰,干脆关机,靠在沙发上和段时越复习老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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