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样样都耽误不得。”
一时饭毕,杜木婉拒了蒋大郎再三恳请,辞了蒋家后,走夜路回家。
他住的不远,就在前街的铁铺,位于街道中间,位置格外好,前院儿门脸儿一式三间,一间赁给卖杂货的,一间他自己住,一间打铁用,后院两进院落,屋门紧缩,没个人烟。
借着酒兴,杜木把铺盖卷起去了后院儿,随意找了个房间把铺盖扔进去。点亮烛火,开始打扫院子,他总觉得,再过不久,这座院落,即将迎来女主人。
等杜木转过街头不见踪影,蒋大郎随即叉上门栓,喊过家人,从袖口拿出一个绸缎荷包。
“猜猜这里面是什么?”蒋大郎故作神秘。
“哪个相好给你的荷包!”蒋大嫂一看荷包颜色怒了,大红色绸缎为底,上面绣着如意祥云,并蒂荷花,一把夺过荷包就要往地上扔。
“哎哎,媳妇儿你别急,你打开看看。”蒋大郎心都揪起来了,这可不能扔,扔不得的。
蒋大嫂疑惑的打开,如豆的油灯下,荷包里银光闪闪!
蒋家人一下子都怔住了,这,银子?哪来的?
蒋娇娘心口也也猛的一跳,这四五两银子,他们家一年也挣不到,哥哥搬了几趟货?就能挣这么多?
见大家目光投向自己,蒋大郎得意的笑笑,“杜家的铁匠铺今日装了一批铁器去都城,哈哈,我去装卸了几趟,得来的工钱。”
“铁器?这可是违禁的,干不的!”蒋老爹自言自语,拽着儿子往外走,“走,跟爹去官府,谋逆的事情做不的!”
“爹!”蒋大郎挥开蒋老爹的手,“什么谋逆什么什么违禁啊,杜家人家卖的是铁掀,还有锄头这些东西,听说是北地要开荒,是杜木之前的军队同仁找他下的订单,足足近万把呢!”
“北地要开荒了?”蒋老爹有些兴奋,“老婆子,快快快,收拾东西咱们回北地去!”
“爹,咱们凑不够路费,五两银子,咱们回不去啊!”蒋娇娘见蒋老爹脸颊涨红,开口提醒。
一盆冷水滋啦一声泼灭了蒋老爹的回乡梦,对啊,来的时候,他们把祖宅和田地都卖了,凑了足足近两百两银子,才一路从北地走到邯城,回去之后,要安家落户买屋置田,别说五两银子,五百两也不够啊。
原本兴奋的情绪平缓好多,如果要回家,还需要一百个五两银子,一百个!
“我滴个乖乖啊,你搬趟货,赚个五两银子,”蒋大嫂搬起指头数,“那个杜铁匠,得挣多少啊?”
“咋不得千余两银子。”蒋大郎闷声应道。
“啧啧啧,难怪人家不声不响买了大宅子,这日子,真红火!”
“你明天把码头的工辞了,也学打铁去!”蒋大嫂戳戳沉思的蒋大郎,嘱咐道。
“大嫂,打铁是个技术活,大哥不太适合。”蒋娇娘心疼大哥本就像是拉磨的驴,没个喘息的时间,开口道,“大哥如今瘦的脱了相,辞了抗麻包的活儿也行,咱们有这五两银子,可以赁个铺子,也不用走街转巷卖豆腐了。”
“你说的倒轻巧,走街串巷还剩下大半屉的豆腐,弄个店铺,赔本了怎么办?”蒋大嫂一提这个来了气,每日都剩下半版豆腐,这可都是需要本钱的,日子本来就不宽裕,这下子更不好过了。
“咱们这附近山头有个水月庵,初一十五的佛诞日,还有往来的素斋,都是尼姑们自己置办的。”蒋娇娘咬咬唇,继续道,“咱们做些素豆筋,豆皮豆翅膀,这些也比较稀奇,若是送到那水月庵去,经年累月也是一门营生。”
“这个法子好,”蒋老爹一听他们提起生意,便厌恶的阂上眼,他这两个孩子满身的铜臭味儿,一点儿都不风雅,闺女的建议倒是不错,做佛祖的生意,来来往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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