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顿了顿,倒是没在说话。
她怎么觉得,那个柳香,好像对她大哥起了心思?
不过,杜木呢?
娇娘环顾四周,她方才出去送张大娘子时,还在厅子里坐着的男人不知去了哪里,蒋大郎见娇娘侧首,咽了手里的酸梅汤,说道,“你是在找妹夫吧,他刚刚去了前院,说是什么刘家的人来啦,嘱咐你回来后把卖身契送到前院书房去。”
刘家?娇娘略一颔首,自己去席间箱笼里把卖身契拿了,捡出蒋妈妈一家四口的卖身契,也不去管蒋大郎还在厅里,拿了契书带着迎春去了前院书房。
她实在是好奇,她这个夫君背后有什么秘密?不惜让守备家的夫人出手,甚至把自己的陪嫁都安排进她家。
转过前院廊下,便见今日陪着杜木去船厂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一个面白如雪,机灵敏捷,一个面色黝黑、粗眉毛、糟鼻头,模样憨厚极了。
机灵的那个上前来施了一礼道,“请大娘子安,大娘子怎么亲送到前院来了,郎君在里头陪客呢,怕是不太便利。”
“我闲着无事来这里走走,”娇娘让迎春把卖身契递给他们,而后道,“你们来家里也有两三天了,可有什么短缺的,或者什么急需的,等一并报给刘妈妈,好一起采买。”
机灵的那个顿时喜上眉梢,“谢大娘子恩德,大爷让我们兄弟带着那些混小子们每日里摔摔打打,偏偏现在夏日用水用柴又多,我们想着去北山上砍些柴来,一是也能让小子们锻炼身体,二来也是能让府里省些柴火钱。”
这?出府?娇娘略一深思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又见那憨厚的小厮拿了卖身契进了书房,朝机灵的那个笑骂道,“说,你们是不是杜家旧仆!”
机灵的那个嘿嘿一笑,“到底瞒不过娘子,我们兄弟四个,金水火土,奴才杜金,进去那个杜水,还有火土二人,在北地给大爷掌管着庄子。”
娇娘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杜水顶着憨厚的一张脸出来请安,“大爷请娘子进屋呢!”
杜金朝蒋娇娘嘿嘿一笑,“大娘子请。”
等娇娘进了屋,杜金拉着杜水道,“我方才和大娘子提了,带着新招来的这些小幺们到北山上训练去,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你可别往死了练他们,大娘子是个心慈手软的,又极为聪明,我觉得,她怕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杜水也不去看他,只道,“这些还用你嘱咐?等下次比拼的时候你赢过我再说!还有,往后大娘子来了,你别拦她,方才大爷面色不好,听见大娘子来了立即就缓下脸,可见是珍之爱之的,你可别做那恶人!”
杜金应下,按过此事不提,杜水带着两三个小厮去了柴房,把蒋家一家四口松了绑,带给刘家来的人。见蒋妈妈面色憔悴,拆了口中的布条,连走路的劲儿都没有了,杜水把人拎到前院儿的马车里,朝马夫道,“这四个人如今都在这里,你可看清楚了,以后出了事儿,我们一概不认的。”
马夫瑟瑟发抖只顾着点头应是,只觉得这杜府格外与众不同,怎么一个小厮,也有这般气场。
再说杜木这边儿,他方才听见娇娘在门外说话,让杜水把人请进来,却没看见娇娘进里间,只在书房里小外间坐着,杜木心下知道娇娘为了避嫌,把手里的卖身契交给刘石头后,推心置腹道,“我原本也不是为了难为你,如今守备府内外不安,若我是郎君,不若去衙门里把这契子孝了,也省的落在人下。”
刘石头二十出头,一身盔甲虎虎生威,他见杜木并不怕他已生了三分好感,又见杜木诚心为他打算更是触动,父母受制人下,对他来说确实不便,可背弃旧主更是遭人唾骂,这可真是两难之事。
杜木见他被自己说动,笑着把压在镇纸下的契书递给他,“我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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