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脸拉得老长,跟身后另外两个伴读一个劲儿地抱怨,这也不合适,那也不满意,反正看什么都烦,特别烦
“顾乔呢他做东,竟然没来门口迎人”
周叔辩一边找碴,一边进了花厅,然后就看到了他太子表哥冷不丁地出现,他被吓得差点当场就给跪了“殿,哥,殿”他就像是卡住了一样,来来回回好半天,也拿不准该怎么称呼并没有穿太子服饰的表哥。
闻道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的表弟“周三公子,好大的脾气啊,还没进门,就听到您在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是对孤准备的宴会有哪里不满吗”
“不不不敢。”周叔辩把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哭着想写个遗书,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于是,当温篆等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三公子一边绕着国公府跑圈,一边大喊着“我是大傻逼”的魔幻画面。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苏肃同学都看不下去了,对温篆道“你又欺负他了”
温篆无辜回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其他几个结伴而来的伴读齐齐点头“你是。”
太子过去有八个伴读,隐隐分裂成了权臣子弟和勋贵子弟两派,这里面虽然有周叔辩等人的不友好的因素,但温篆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纯无辜的小白兔。正相反,从小就属温篆心眼最多,把人耍得团团转,还要人家来感谢他深明大义、顾全大局。
“这回,真不是。”温篆最近有修身养性的从良打算,至少他是真的有和周叔辩握手言和,再不搞事的意图的。
等一行人将信将疑地进了国公府,见到早在那里等着的太子时,才终于信了周叔辩真不是因为温篆的算计才丢了脸。
“来了啊,坐。”闻道成就像是在东宫一样,以主人的态度,熟练地招呼着众人,那里已经坐着几位十分拘谨的公子了,其中就包括同为这回制科甲科的陆南鼎。陆南鼎对于自己为什么能和太子同坐,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是只是接到了同科的一次普通宴请邀约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大佬
陆南鼎是再纯粹不过的寒门,草根出身,与北方的权贵毫无交集,当初进京时别人根本不知道他算哪根葱。
如今有幸一鸣惊人,却也没想过会这么早成为谁家的座上宾。
实在是惊吓多过惊喜,连自己最擅长的出口成章,都有点施展不开了。
早到的诸位公子也差不多,都和陆南鼎一样不适应,如坐针毡,局促异常。只是互相用眼神交流,看来顾乔补上太子伴读的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过去他们还会不服气,如今看到顾乔和温篆比肩的制科名次,也就没脸再不服气下去了。
雍畿双童,那个几乎被人已经遗忘的并称,再一次回荡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以后说不定就是雍畿双杰了,命运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它本就该有的样子上。
“卿卿刚刚又犯了病,正在喝药,宴会大概要晚一点,你们随意。”闻道成道。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在周三公子嗓门洪亮的背景音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太子面前随意,他们甚至不约而同地羡慕起了傻人有傻福的周三公子。他虽然被罚跑圈去了,但至少他自由啊,不用在花厅里感受这份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随意。
不一会儿,太子就起身,叫上温篆离开了,大概他也感觉到了众人的不自在,才特意选择了走开。
太子和温篆一走,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也终于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这次宴会还真是来对了竟然有幸见到了太子殿下,刚刚太突然,毫无心理准备,表现得不够好,一会儿一定要弥补回来。
几个剩下的伴读成为了被众人包围的对象,希望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一些太子殿下会感兴趣的话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