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的方向看不到杨言表情,只见那鸳鸳姑娘以袖掩唇,低头轻笑道:“杨宫主不必如此震惊。”
“……”
“可怜我王,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却因一时心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唉……陈年旧事,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多提。只是,”她眼神忽而凌厉,“我却不知,当今天下,以仁立道的那位,竟是连亲侄子都不愿放过!”
“休的胡言乱语!”
杨言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生气。那鸳鸳姑娘听他说这一句,巧笑倩兮,轻轻为他倒了杯酒。
“杨宫主不必如此生气,瞧瞧我,说到现在,小女子也不曾未杨宫主添茶倒酒,真是失礼了。不过,杨宫主,此间无他,只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那女子站起身来,绕着桌子朝杨言那边走去,余可只听见模糊声音,难以看清,心中着急不已。
“杨宫主,你我一清二楚,我家小皇子若只是前朝遗孤,你那皇帝要杀便杀,世人皆为一己之利,谁人又会说些什么!可阿可是他的亲侄子,他为了一颗人王丹,难道真要活生生的剖了他亲妹子唯一的骨血吗?”
“你,究竟是何人!”
话音未落,余可听到了拔剑声。随后又是很轻微的一声“咔”。
“杨宫主,”鸳鸳的声音听起来仍旧甚是轻佻,从小洞里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床纱隐约间,杨言依旧坐着,身形未动,“咱们说好的,您帮我解惑的,我还您郡主。怎么还动起剑了呢?这般沉不住气可不好。”
“杨宫主,这一惑你不想答便算了,只是鸳鸳还有一问。”
“人人都道杨黥宅心仁厚,让自己亲生儿子与前朝余孽日日同床共枕,行影不离,以此慰皇帝思妹之情,佑孤儿无母之痛。听来真是感人至深啊!前几日我还想着,阿可快十六岁生辰了,几位叔伯姨娘都想与他聚一聚,也把这位一起请来,毕竟是十来年的同床情谊。杨宫主,你说巧不巧,恰是这个当口,却让我们听到另一种说法。”
“闭嘴!”
余可正听得入迷,好一出深宫+江湖+朝廷大戏,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算是风云人物——风云中的人物了。只是杨悦之的处境似微微不妙。他沉声不语,继续看。杨言一声呵斥,隔着小洞和床纱,朦朦胧胧的余可一时没看清,待听到开门声,他才反映过来,杨言要走了。
“杨……”
“杨宫主!这便就走了?还有三个月余可生辰,莫不是打算着当日剖丹也便这样取了丹就走人么!”
余可一下子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剖丹!
“你!究竟是从何处听闻?”
“杨宫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爹真是好计策!皇帝都没想到的偏偏让他想到了!真是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你,从何处听闻?”
“哈哈哈哈!杨言,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你不成!那小郡主的命,你不要了?”
“呵……立云窟损兵折将,如今不过苟延残喘,想动羽安,怕是你们没那个胆!”
“你!”
“哼!”
“杨言!杨言!杨言!原来你也在这啊!”
杨言刚走出房间,就见余可从楼梯下匆匆上来,搭住他的肩膀就要往房间里面看。
“走吧。”
他错身一步挡住余可,拉着他就要下楼。
“哎哎哎!我还没看到呢!杨言,你别拉我啊!杨言!”
杨言拉着他扬长而去。
“长老,小主子他……”
“呵呵……小主子是个聪明人啊……”
“杨言,你走慢点!你等等我!杨言!杨岁语!哎哎,我错了,你不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