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喊住他“站住。”
“干嘛”顾长霁又困又累,脑袋还有点疼,“要给我立家规吗”
“你今晚不许睡主卧。”
贺彰抱着怀,立确实是准备给这个醉鬼一点教训的“客房和沙发,你自己选一个。”
顾长霁嘻嘻笑了一下,歪歪扭扭地靠过来,用小猫一样的声音叫道“壮壮”
贺彰抬手捏住他的脸“我建议你最好闭嘴。”
他说话的空档,顾长霁的两只手一齐抓向了贺彰的腰间,他怕痒,于是弓着腰一躲。顾少爷马上得逞,哼着曲儿得意地冲进主卧,率先把床占了。
贺彰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又看见顾长霁面对着他扮鬼脸,简直不敢把这个醉鬼和平常那个顾长霁联想到一块儿去。
“幼稚。”贺彰低声骂了一句,掩上了主卧的门,自己去客房睡了。
但睡到了后半夜,他总是不太放心,辗转反侧,最后认输了似的起床来看。
走到主卧门口时,他能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来的呻吟声。
推开门进去,就看见顾长霁半边身子都已经下了床,也不知道还清不清醒,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疼。
果然还是犯胃病了。
一个会做饭的人,自己居然还会犯胃病。
贺彰长吁一口气,临时又给保姆打电话,问家用的药箱放在哪里。
顾长霁吃药时还算配合,吃完了倒头又去睡,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贺彰看不下去,把帕子用热水浸湿了,给这个麻烦精擦干净了脸。
做完了这些,他毫无困意,倒是也不急着走进,就坐在床头,听着顾长霁的呼吸声逐渐转向平和。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意识到自己这一刻像极了老妈子。
不由得鄙夷地“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床头的小夜灯还开着,照亮了顾长霁熟睡的轮廓。
贺彰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入了神。
他不由得想起来今天顾长霁所说的那些话。
“你留学的时候,有没有有想过家”
贺彰觉得自己应该想过。
但他的“想”并不只是思念。
他的想法有很多。
不想被控制欲旺盛的继父左右人生,同时也想把深陷其中的母亲解救出来。
他想靠杰出的能力给母亲和自己挣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和吴圆一起建立新的家庭。
那时的吴圆还在他的人生计划之内。
一切都很稳定,唯一的变数就是顾长霁。
顾少爷确实如同他说的那样,不说梦话,不磨牙不打呼噜不踢被子不放屁,只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
这会儿贺彰本体不在床上,他就胡乱抓过来一个枕头,连着大半边的被子一起搂在怀里,睡得分外安详。
贺彰把被子扯过来一点,他就又重新扯了回去。
贺彰也不管他了,把窗帘拉得更紧了一些,关了夜灯,然后带上了卧室门。
“晚安。”
第二天的顾少爷当然对这些完全不认账。
太久没有宿醉过,早起时他的脑子里嗡嗡嗡,仿佛被人拿重物撞击过。胃里也是空空荡荡地犯恶心,起来喝了一杯蜂蜜水,才稍微有所好转。
从昨晚遇见唐徵羽开始,大脑一片放空,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更觉得那些都像是在做梦。
有一些比较重点的东西倒是记得比较清楚,比如贺彰的小名叫“壮壮”,再比如贺彰的腰上是痒痒肉。
不论他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贺彰都只板着一张脸“总而言之,约法三章里要再加上一条,禁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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