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说“我给你下个面,你应该还没有吃吧”
贺彰没有拒绝,甚至说了声“谢谢”。
顾长霁也来不及准备太多,只是做了碗普通的窝蛋面,热气腾腾端上了桌。
贺彰埋头吃了两口,“嘶”了一声,“有点烫。”
那种“投喂成功”的满足感又来了。
顾长霁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贺彰吃饭,从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在微信上给刘曦说了这件事,问他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奇怪。
刘曦气还没消,已经转移阵地去了网咖,大战三百回合,听到他这么说,嘲讽说哥,认命吧,你要为了贺彰变成了。
顾长霁瞬间就没了聊天的兴致。
贺彰吃完面,又自觉地去把碗洗了,坐在顾长霁的对面,问道“有烟吗”
“哦,有,”顾长霁说,“你不是不爱吸烟。”
“有时候会,”贺彰说,“我确实不喜欢烟的味道。”
顾长霁习惯抽万宝路,爆珠口感,心情不好的时候点上一支,爽到的效果会翻倍。
这次他是陪贺彰一起抽,两个人站在阳台上,都没说话,默默抽烟。
他忽然觉得以及和贺彰的距离被拉近了。
半支烟没了,贺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你下来的时间差不多。”顾长霁不想让贺彰知道自己偷听的事。
但他说谎的技术略显蹩脚,贺彰听完就笑了。
轻轻的笑声,凉凉的,伴着晚风,莫名地揪住了人的心。
“不是什么大问题,”贺彰说,“早就过去了。”
顾长霁“哦。”
他对贺彰家里的事情有一点好奇,但毕竟当初约好了互相不干涉隐私,他也就不好表现出兴趣,尝试着转移话题,说“你今天晚上还是不用去排练”
“嗯,”贺彰说,“下一场汇演比较简单,而且时间还早,不像上次那样,比较急,很多人来不及熟悉谱子。”
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好好对话,没有夹枪弄棒,自然地谈论着职业和生活。
他们刻意地去避免谈到家庭上来,转而说起了两个人都比较感兴趣的书籍和导演。
人只要想建造话题,就一定能开发共同话题,顾长霁今晚有点意外的收获他总觉得自己不经意的一点关怀,多多少少打开了贺彰的一点心防。
这之后两人又一块儿看电视,晚间新闻居然放了白天时他制服猥亵犯的那一幕。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贺彰还是认出了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长霁大概把过程说了一遍,隐瞒了自己被那个人摸了好几下屁股的事他总觉得在贺彰面前承认这个怪丢人的只提了那个人在地铁上骚扰,碰巧骚扰到了他身上,就这么遭了殃。
贺彰说“你怎么想起来去搭地铁”
“脑子一抽吧,想体会普通上班族的感觉。”
“是体验被门夹脑子的感觉吧。”
顾长霁“”
怎么又不好好说话了
贺彰说“这个世道可比你想的乱多了,你得有点自觉。”
什么自觉谁能想到他能碰上性骚扰
顾长霁也固执,但这会儿不想跟他争。他知道贺彰是想让他注意安全,偏偏不会说话,勉强原谅了他的失礼。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关上门,觉得隔阂还是存在的。
只要贺彰一天不改他那张臭嘴,他们就一天不能冰释前嫌。
早上七点,顾长霁准时起床吃早饭。贺彰恢复了正常作息,又开始了晨跑,这会儿刚回来,冲了个澡,头发还是湿淋淋的。
因为没叫保姆过来,顾长霁自己热的牛奶和吐司,叫上了贺彰“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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