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职工宿舍是旧的居民楼，不高，只有五层楼，楼下是的花坛里变成一片片菜地，傍晚的楼里传来炒菜铲子和锅摩擦的声音，菜香四溢，季酩站在楼底吸了吸鼻子，还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电视播报的声音和悠悠的戏曲声。

    一个老太太提着一个布袋子走进小区，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穿戴整齐，面上总是带着微笑。

    “这不是季酩吗？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季酩听到背后有人，连忙转身，发现是上一年还担任他们美术课的老师，是个和蔼健谈的老奶奶，已经超过退休年纪了，但是就还是想带带学生，给学生做一些美术鉴赏和指导。

    今天应该是指导美术生下班回来了，老太太姓戴，年轻时是个出名的画家，年老了就跟随丈夫一起回到家乡，呆在这里教导学生。

    “戴老师好，我在等同学。”

    因为季酩成绩很好，从来没有从掉出第一名，人长得又很显眼，任谁看了第一眼都会很有印象。

    “哎，是哪个同学啊？”话音刚落，程安卿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衫，气质顿时变得不一样了，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小卿？”戴老太太看见下来的人是程安卿，程安卿看到楼下和季酩说话的人是戴老太太。

    “师母，我和季酩去校庆排演，晚点回来。”

    “去吧去吧，今晚还补课吗？”戴老太太也知道季酩给程安卿补课的事，转身看向季酩，“我们家小卿麻烦你了，等不忙了，我喊小卿带你过来吃饭吧，好吗？”

    季酩连连摆手说“不麻烦不麻烦”，答应了闲下来时过来吃饭，这样两家都才会心安，说罢季酩跟着程安卿往排练室走去。

    排练室位于艺术楼，有舞蹈室、绘画室和唱歌房，教室的使用每天都是需要向学生会申请，季酩和学生会关系好，预约了一个月的下午时间段的舞蹈室。

    站在艺术楼下，可以听到整栋楼的热闹，好像在震动一般。

    季酩带着程安卿进到作为排演室的舞蹈室，里边的目光一下子被进来的两人吸引住了。

    “你总算把程安卿带过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胡竹娴连忙让其他人按着自己的部分训练，她把程安卿带到角落，单独给程安卿训练。

    季酩在不参加排演的，他知道自己身体僵硬，跳起舞来肢体十分不协调，所以就只担任着打杂的工作，端茶送水协调事宜什么的。

    本来以为程安卿说的有舞蹈基础只是说说罢了的，但是没想到热身的基本动作程安卿做的全都游刃有余，身体的柔软度令人吃惊。

    “程安卿你是练过舞蹈的吗？”季酩和在练舞的其他同学早就被程安卿的热身动作吓到了，劈叉下腰一字马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胡竹娴更加兴奋了，她从小练习舞蹈，但是班上的同学都没有这个特长，现在看到练过舞的程安卿，觉得遇到了同类人。

    程安卿在地上拉筋，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这些真的不算得什么，他十年如一日地被训练，身体腰肢异常柔软，许多女生做不到的动作，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毫不意外地，第一次的训练格外顺利，程安卿很简单地就把自己部分的动作记下来了，还能和大家排演了一遍，预想中被落下的进度的状况根本没有出现。

    季酩提着一箱水分发给排演完的同学，程安卿汗涔涔地走过来，季酩不由自主地拿起水拧开盖递过去，程安卿接过水，站在季酩旁边，咕咚咕咚地仰头喝水。

    程安卿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沿着面部和颈部的曲线流下来，外边的天已经暗下来了，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大家收拾东西赶着回宿舍洗一洗又得去教室上晚自习了。

    胡竹娴似遇到知音般的跟着程安卿，在他的身边笑着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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