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的是神兽？”翟萧重复了一遍。

    伏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是转而又不知琢磨什么琢磨了半天，对翟萧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咱们玄鉴宗的秘密。”

    翟萧本想推辞，“师父不说也无妨的，弟子什么也不曾听见。”

    伏虚眼神犹豫了下，不明所以的来了句，“现在说与你听也好，你迟早也要知道的。”

    翟萧听了这话，有些奇怪，总感觉师父话里有话。

    “小萧萧啊，你可知北面那座直入穹顶的山，是什么山？”

    “弟子知晓，是穹山。”

    “那你可知，穹山是如何来的。”

    “弟子知晓，是十三圣合力封印蚩尤，划穹山以分灵魔两界。”

    伏虚点点头。

    “灵魔两界对立多年了，从你师父我还是你这般大的时候，十三圣的故事就广为流传了，那个时候猎一两颗魔族的灵核回来，那便算得上是万人诵扬的大事情。”

    “咱们脚底的这座山，原本是只神兽，从天地初开之际便生活在这里了……可是那个时候人们哪里懂啊，但凡是身形巨大的，无法收作灵兽的，便统统视作魔兽捕杀了，取了灵核作为自己修炼的宝物，所以啊，那几千年，灵界出了不上飞升的上仙，都是从那些神兽身上得了好处。”

    “从前咱们玄鉴宗这里还是个巨大的湖泊，湖里有只巨大的龟，附近的人唤作盈达，古语里是‘大鼓’的意思，说这只龟的眼睛睁开，有一座大鼓那么大。灵界当时有头脸的那群人，都在打这只龟的主意，咱们的祖师道然，和这是龟不眠不休整整战了三个月，终于是将那巨龟斩在剑下，取了它的灵核。不过神兽不是凡物，没有了灵核也只是暂时沉睡，沉睡万年之后，神兽得天地灵气滋养，还能重铸灵核。同时，神兽的躯体还化作了一座山，便是缥缈峰，这缥缈峰上的万物也都得神兽的躯体滋养与庇护。”

    伏虚讲得十分坦然，但是翟萧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分明是心怀不轨之人觊觎修炼的法宝，强行给无数神兽扣上魔族的帽子，将其赶尽杀绝的故事，就连玄鉴宗的起源都竟如此不堪……

    这确实算得上玄鉴宗绝不能外传的秘密。

    千百年来，玄鉴宗一直以正派自居，行的都是救世道济苍生的之道，可谁能知道，在缥缈峰的背后，竟有这般难以启齿的故事。

    伏虚看出了翟萧眼中的疑惑，便又继续说道：“不光玄鉴宗一家，灵界各派的故事大多大同小异，门内长老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同你说了，此事我现在不告诉你，你迟早也会知道的。灵界需要一个秩序，人们总归都需要信仰。所以那些血腥不堪说的故事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曾经的那些人向自己的后人们撒了个天大的谎，才有了如今的灵界。”

    “那师父，那十三圣的故事呢？”

    “魔族世代居在古达冰川附近，从前古达冰川还是一片草原，后来冰雪覆盖了一切，古达冰川变成一片死地，魔族被迫南迁，这一南迁便占了不少灵界的地盘，也起了不少的冲突，十三圣合力大败了当时据说是战无不胜的魔族首领蚩尤，将他的魂灵世代封印在穹山之下。”

    “所以……”

    “所以从无什么灵魔之分。”

    “弟子不解。”

    “有何不解。”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咱们不是正派吗？”

    “徒儿我问你，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弟子不知。”

    “那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弟子……弟子也不知。”

    “有人在的地方，必然有贪欲，有邪念，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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