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空来,给自己的挚友发了一封提醒的简信。
远距离传信无法附带太多消息,更无法带实物,不然这位长老也就不用特地去发布任务了。
所以他就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自己请人送了贺礼给杨文秦贺喜,然后就没了。
不过单单是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解挚友的杨文秦看出很多东西。
例如他老友言语间用得是请人,而非派人,且既然已经让人来道贺了,那为何还要特地发这么一条传讯
这明显不合常理,也不像老友的处事作风。
除非
“那位弟子的身份有问题。”且这个问题还是代指非富即贵。
聪慧过人的杨夫人在丈夫的缪缪数语之间,猜出了真相。
“唉,易清之啊易清之,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杨文秦连连摇头,又是失笑又是感叹,当真无奈的很。
“看清之特地给我们发传讯的举动,可能他自己也料想不到,自己的任务会被那位接走吧。”
出于宗主不愿让自家小徒弟出门在外太高调的缘故,易清之不敢在传讯中直言唐糖名讳,故而杨夫人也贴心地用那位来代指当时还未抵达宁琅城的唐糖。
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份背景已经被差不多爆了个干净的唐糖在杨文秦夫妇的邀请下,欣然入座。
她此时周身气息乖巧稳定,仿佛一只安顺的小猫崽子。
刚刚在判断杨文秦一家对自己没有恶意之后,唐糖就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木剑再次收回丹田内。
假装自己的戒备从未存在过。
“不知唐小友可知本城主请你前来,所谓何事”饭过一半,估量着唐糖差不多吃了个七成饱的杨文秦终于提及今日正题。
“关于我被人诬陷一事。”唐糖随口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夹起一块精致的菊花糕,放入口中,秀气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吞下。
她说得平静,可此话入了周围那些年轻公子们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场波涛巨浪。
凌云剑宗的亲传弟子进入宁琅城内,不仅被人诬陷杀人,还被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堵在屋内欺负羞辱。
此事若传出去,不知该有多少人会给倒霉的宁琅城准备纸钱
或者点根蜡烛
杨文秦夫妇倒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两个一起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存在,不至于为这一点点小事而失态。
虽然唐糖确实是被人诬陷欺辱了,但那些恶人们也没诬陷成功啊。
只要人没事,很多事都是一切好商量的。
可他们的徒儿们显然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已经有两个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些许痕迹,只是唐糖还在专心啃糕点,没有注意到罢了。
真的没注意到吗
沉默地悬浮于唐糖面前,正以上帝视角显示出周围诸人的神态模样的金色光屏,依旧在战战兢兢地为自家宿主工作中。
“富富,这两个哥哥为什么要怕我”不懂就问一直是唐糖的良好习惯。
答他们并非惧怕宿主,而是惧怕宿主背后的实力。
言下之意便是你还没有达到能令大部分都敬畏的存在,所以别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脸还是挺有价值的,别随随便便就不要了。
“”莫名觉得心口有点刺痛的唐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唐小友可要看看,那位告状者呈上来的证据”不知何时,杨文秦掌心中便已经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留影石。
留影石都是不规则形状的,只是早晨插花男子所拿出的留影石却略有些偏向葫芦形。
没什么阅历的唐糖所见过的留影石十分稀少,所以不过一两眼就记住了这颗形状颇为新奇的留影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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