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如洗的天际, 正停着一艘巨大的云舟。
这艘云舟足有百丈之巨,其上亭台阁楼无一不有, 光是露在甲板上的船舱便有五层, 建筑古典优雅中透着大气,尽显大宗威严。
此时,这艘停留在低空中的云舟正敞开了左侧的甲板, 放下了一条长长的木梯,以供地面上的客人们上船。
所有正准备利用木梯上船的客人们均有秩序地排成长长一列, 一位位有序地登船。
当然,这条木梯仅供那些还未能学会御剑飞行的练气修士使用。
一般筑基以上的修士,均可自己御剑登船,再从甲板上的执事弟子处凭船票领取属于自己的船牌。
那船牌是客人们的上船凭证,上头清晰地写了每个人从什么地点上船, 又该从何处下船,且还写明了客人们各自在云舟之上的房间号,以免混淆。
若无船牌, 不仅客人会在后期执事弟子们的查牌中被赶下云舟,他们在云舟之上, 也无法进入任何一个船舱, 只能在甲板上游荡。
唐糖正在这些等待着领取船牌的队伍中, 只是她排的队伍与其他外宗或散修客人是不一样的,这是内部弟子通道。
自家宗门弟子无需排查太多,只要有弟子身份令牌即可,所以队伍前进地很快, 下一位就轮到了唐糖。
“劳烦将弟子令牌出示一下。”
端坐于柜台之后的弟子正低头刷刷地写着什么,察觉到前头来了个新的人,他头也不抬地道。
这柜台有点高,对于恢复原本样貌,没在鞋子里垫东西的唐糖很不友好。
她几乎是一手扒着柜台,双脚尽力垫高,再伸长了另一只手,才勉强将自己的弟子令牌递到了那位执事弟子面前“给。”
随手接过唐糖的弟子令牌,那执事弟子低头一瞧。
“啪嗒”他手中的笔突然掉了,淡色的墨,晕染了洁白的纸张。
“唐唐唐师叔祖”
差点没被吓到失声的执事弟子猛地抬起头,见到那近在咫尺的熟悉容貌,险些没失态地跌到椅子下去。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被这位执事弟子有趣的反应给逗笑了,唐糖开玩笑一般地道。
“不不不,是弟子失态了,还望师叔祖莫怪。”那位执事弟子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他一边不好意思地冲着唐糖笑笑,一边快速地用唐糖的弟子令牌完成登记,再将弄好的船牌交到唐糖手中,“唐师叔祖,这是您的船牌。”
“多谢。”唐糖接过船牌,对着这位明明同为筑基弟子,甚至修为还比自己高一小阶,却叫着自己师叔祖的执事弟子有礼地道谢。
没办法,谁叫她师尊的辈分高呢连带着唐糖的辈分也跟着水涨船高。
其他世界是如何论辈分的唐糖不知,单指他们玉封界内,同宗的弟子之间,辈分一般遵从其师尊那边,延续而下。
所以师尊辈分高的弟子在宗门内的辈分自然而然地也跟着涨高,其他辈分低的弟子见了他,不论修为比其高或低,都得按辈分对其尊称,否则就是对那位弟子的师尊不敬,这可是很严重的事。
至于对外,就一切凭修为高低论处。
修为高的是前辈,修为低的是晚辈,完全不论年龄,就这么简单粗暴。
当然,在不算修为的情况下,对年长者礼待或对年幼者友好,这就是属于个人素养问题了。
拿了船牌,唐糖就熟门熟路地往船舱内部摸索。
凌云剑宗的统一制式云舟虽有大小之分,但内里的分布却大差不离,都是差不多的。
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宗门弟子的房间,一般都会被安排在景色最好的甲板上的楼层里。
而最高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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