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当即在破魔裸母塔底设下宴席,唯请了上门讨酒吃的轲摩鸠,十数个陀貘穿梭花草间,手中端着精致的珍馐,逐一摆放二人面前的玉簟间。
席内油润的是缠花云梦肉,瑩黄的是凤凰胎,醇香的是美酒,各色各式,近处的母塔裹着龙睛散放出的妖佻红光,更显得张艳夺目。
两人笑饮数杯,戚九始才换好春绿色夏衣,跟着陀貘缓缓入席。
轲摩鸠瞧他出面,一口老酒喷得极远,“咳咳咳,方才你未露脸时,我还以为自己饮多,从灌木丛里滚出团杂草来。”
戚九想你个木头能喝醉个屁啊不由好奇观察对方如何饮酒。
轲摩鸠再仰头饮酒状,反正玉樽里的酒是消失不见了,好神奇。
上官伊吹也笑“他很适合穿绿。”眸中微风簇浪,点点星光均落向某人。
“好看什么”轲摩鸠执杯而视,“赤艳是红的,他是绿的,红配绿,赛狗屁”一饮而尽。
上官伊吹“你来自异域,不知我北周红绿相配,方是大俗中的大雅。”
轲摩鸠“阿官,你脑门上常年雕着一个字,你知道吗”
“什么字”
“理。因为凡事有没有道理,你都要强占。”一句说完忍不住笑,与上官伊吹又碰一杯后,仰头畅饮。
戚九冥冥中有些嫉妒,他也想跟上官伊吹谈笑风生,举杯邀酌,于是举起酒樽自己添了酒,对道“从今往后,戚九便追随于大人之后,小的生性蠢顿,还请大人多多提携。”
上官伊吹未动,轲摩鸠赶紧接道“矮子,你也得好好奉承我,要不是我”
“你一沾酒便喝个不停,毫无节制,恐你借酒耍疯,胡说八道,该回青云一水间去了。”上官伊吹一把将戚九的袖子扯住,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在戚九看不清的角度,淡然扫了轲摩鸠一眼。
本想反驳,可是对方驱赶的意思十分明确,轲摩鸠深知上官伊吹的性子说一不二,扫兴地将杯中酒饮毕,道声再会,随着陀貘离开。
戚九无端一扯,酒樽中的佳酿洒在自己手背,也撒了上官伊吹胸襟些许,夏季服薄,隐约透出两颗酒渍蜜豆。
戚九的鼻孔里血脉瞬时喷薄欲出,腰腿连成一线,僵直得麻涨起来。
但是想起对方的屡次警告,真怕得罪贵人,戚九边道歉,边用袖子去擦。
上官伊吹蓦地捉住他越矩的手,眼神中吸噬的光,足把戚九的灵魂吞没。
“你这身衣服弄脏了,难道还想再骗我另一身”
戚九问“可我身上没有手巾。”
上官伊吹“你可以用嘴舔啊。”
戚九的脸瞬间微酡,现在可不是羞燥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撅起嘴,拼命往上官伊吹微微起伏的胸口吸去。
快靠近时,上官伊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的空杯套在他微微撅起的唇间,似是恶作剧般轻笑连绵,“狗胆不小,你想吸哪儿”
戚九的头皮轰得炸毛,双手捂住酒樽,不敢吱声。
上官伊吹忍住不笑,适时递来银箸,“都是我和轲摩鸠吃剩的,你随便拣选,看看有什么爱吃的。”
其实席间的食物都是陀貘新换的,并未被任何人品尝过。
戚九瞬时有些懵然,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态,对他好,还是不好,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
漫头微卷的发丝,因为沐浴之后,而变得更如蓬松柔软的棉絮,在戚九思绪游弋的间隙,时不时撩到他的脸畔上。
好烦。
戚九嘴里忙着品尝,无瑕把飞乱的长发挽成发髻。
似是欣赏着某人狼吞虎咽的吃相,一阵风过,戚九的长发仿佛蓬松的蒲公英,越发飘摇。
有人伸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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