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

    如果他当时反抗的话，乱是不是就不用被当做实验品了

    乱拿过老板递过来的泳镜和呼吸管，看了一眼依旧不说话的厚藤四郎，走到他身边。

    “厚，走吧。”

    拉着厚藤四郎的手走到礁石后面，大概能猜到厚藤四郎在想什么的乱一边戴上泳镜，一边说道“还在想以前的事吗”

    戴好泳镜的乱平静的开口。

    “厚在想那天杀掉我那件事”

    “”厚藤四郎猛地抬头，却只见一道橙色身影迅速没入海里。

    乱其实并不需要泳镜和呼吸管。

    他曾经是人鱼。

    人鱼在海里会需要泳镜这类的东西吗

    即使他现在不是人鱼了，但他仍有着人鱼的能力。

    身上的衣物在海水的作用下微微飘动，乱动作迅速的潜入海底，踏上柔软的沙面，长发飘散，在海底的他在陆地上一样灵活。

    好似没有浮力一般。

    乱伸手摘下泳镜和呼吸管，呼吸有一瞬间滞塞，然后系统迅速进行调整后，便于在陆地上无异。

    海水的味道有些咸涩，乱看了一眼掩藏在一堆海藻里的贝壳和乳白色的沙石，伸手去拿的时候才发现手臂上起了一层白色的絮状物。

    絮状物在海水之中渐渐漂散开，手臂上留下的，是一层泛着蓝光的银白色鳞片。

    鳞片分布区域十分广泛，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基本清晰可见，但密度不大，不过看上去倒是挺可怕的。

    “”

    乱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的。

    系统表示调整之后就是这样的，将就吧。

    乱抽了抽嘴角。

    手腕被突然抓住，来人一把将小短刀抱进怀里。

    被握着的地方有些微微发颤，因为是在海底的缘故，厚藤四郎无法说话，但当他看见小短刀身上的鳞片的时候，害怕跟惶恐瞬间席卷了他。

    乱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尖画了一个圆，淡金色的结界罩住了两刃。

    厚藤四郎缓缓落在地面上。

    隔离了海水，身上的鳞片渐渐消失，乱揉了揉厚藤四郎的头发。

    “别担心，我只是做了个实验。”乱放任自己靠在厚藤四郎怀里，“别担心，厚，我没事的。”

    “我不会再变成人鱼了。”

    吃了人鱼肉，就会不老不死。

    这个世上真正的人鱼其踪影已经不可寻，那么

    人造的人鱼肉呢

    厚藤四郎把怀里的小短刀抱的更紧了。

    “本来就是我叫厚让你把我杀掉的啊。”乱叹了口气，“现在你又在愧疚什么啊”

    “因为我是共犯啊”厚藤四郎嘲讽般的笑出声，“我反抗不了他们，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乱你一点一点虚弱下去”

    然后亲手把乱引向了死亡。

    “已经过去了啦。”乱捧起厚藤四郎的脸颊，蓝眸中带着笑，“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去找贝壳和好看的石头，一会儿带上去给主公当做礼物”

    “嗯。”厚藤四郎动了动唇，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结果在看到那些鳞片的时候才发现

    他还是那个胆小鬼。

    “厚。”乱踮起脚尖，抵上厚藤四郎的额头，“已经过去了。”

    “我还活着，在这里、好好的活着。”

    “我不会在离开了，也不会有人抓我去做实验，我现在很强，也不会有人召唤我去当英灵”

    “不要担心了，厚。”

    “还有抱歉呢，我好像又让你担心了。”

    “不。”厚藤四郎伸手抱住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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