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答案的。
“勤奋约等于零,智慧约等于零。加在一起,恒等于零。”数学老师一顿臭骂撒了下来,“王八盖子们。”
数学老师不是本地人,人糙,经常打骂学生,骂的也是些糙话。王八羔子带上了家乡口音听上去像是王八盖子,因此数学老师的外号也是“盖子”。
祁昆坐下后又想笑,忍住了。
语文高老师和数学姜老师,谁也没体现人民教师春风化雨的精神。数学老师的糙是口头上的,语文老师的技能则是人格羞辱。
数学老师骂人,祁昆没觉得有什么。高老师没骂他,他却对高老师生出厌恶。第一次见到高老师,他就读到了曾见过很多次的眼神。
偏见。
高老师和很多人一样,内心里是瞧不上自己这个纨绔子弟的。祁昆的直觉向来很准,语文课上的事情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上课之前每个人要先背一句名人名言,抽查对象是随机指定一个竖排。高老师刚一进门,抬手一指,最前面的同学就站了起来。
祁昆不知道这项传统,紧急从脑海中搜索了一句卡夫卡的名言。等轮到他时,高老师却没有叫下去。他刚想站起来,高老师直接带着大家打开了今天要学的诗,开始了正式教学。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祁昆很愤怒,这显然是刻意的跳过了他。就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
高老师是个势力的人,祁昆的直觉是对的。她眼中只有两种人:成绩好的,成绩差的。祁昆上初中的时候也遇见过这样的老师,对差生百般批评甚至侮辱,说是恨铁不成钢,其实是认为那些差生拉低了自己的kpi。
“拿着无知当个性!”高老师把不合格的默写摔在一个男生脸上。那男生嬉皮笑脸的,站在讲台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吊样子。
“滚到外面站着!”高老师呵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在教室里不学习,你不如回家种地去。拿着家长的血汗钱在这里人模狗样,就是个造粪机器。”
祁昆遭遇过很多困境,误解、轻蔑甚至诋毁,这都不是致命的。你可以厌弃,但不能无视,这是祁昆不能接受的。
下课后黄亦恒被高老师叫走了,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祁昆的座位。
“下午下课之后你跟着我去充值。”黄亦恒整理着祁昆旁边桌子上的试卷和资料,对着一张英语周报说。
祁昆应了一句好。
祁昆没有同桌,但实际上又是有的,因为无论发什么东西,这位同桌也都会有一份。同桌是个女孩,高高的个子不太爱说话,祁昆只有在开学典礼那个上午见过她。黄亦恒把那女孩的试卷都整理好拿走了,祁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了吗?”
尹征翰刚从外面回来,拍了一下老鱼。
“晓雪可能不来了。”尹征翰说着叹了口气,“可能整个学期都来不了了。”
“唉。”老鱼也叹了一口气。
“晓雪不来了吗班长?”老鱼又找旁边的黄亦恒求证。
“嗯。”黄亦恒抿着嘴点了点头,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尹征翰和老鱼两个人谈起晓雪,祁昆也跟着听。
“你应该见过她吧,”老鱼问,“晓雪,就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那个女生。”
“有点印象。”祁昆记得这个女孩,整个班只有他是和异性坐同桌。
“不是挺漂亮,是超级漂亮那个。”尹征翰纠正。
“白血病,成绩特别好。”老鱼又说。
祁昆不记得那个女孩的长相,感叹天妒英才,偏偏让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得了绝症。
“上个学期开始还来,但是不上晚自习。后来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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