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傅少侠愉快的进入了梦乡的状态,慕容镜生平头一次竟然觉得自己的内力储备是那么的贫瘠。
就这么个日常运功疗伤逼毒的再基本不过的医者手段,竟然就让他有了一种浑身上下都被掏空的错觉。站起身来的时候差点儿手脚一软就那么啪叽一下子掉在傅红雪的身上。
不过幸好我们的慕容少侠身手敏捷,在最后一刻稳住了身形,保住了他们两人的清白。
低头看去,睡着了的傅红雪根本没有白日里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睫毛又黑又长,正脸清俊又好看,有种格外乖巧和可口的感觉。
慕容镜忍不住捂脸,只觉得自己的想法龌龊的不行。
原本只是揣了一只兔子的小心脏就像是下了一窝崽崽一样,大的小的一块儿跳来跳去。
难道说只有这种心动感觉的才能成为真正的好兄弟跟连城璧是假的
刚刚寻来的那点子枯树枝这会儿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可是慕容镜也用不上了,他只觉得整张脸都烧的慌,简直恨不得沙漠里面的风再刮的强烈一些,好平复一下他的热血上头。
实在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又啃了两块儿干粮打坐调息了一会儿,慕容镜终于想起了已经被自己遗忘多日的爱刀,索性就着明亮苍茫的夜色练起了刀法来。
当手握上刀柄的那一刻,慕容镜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
他的眼神清澈而又坚定,肩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带着一往无前的锋芒以及对于武道追求的纯粹。
慕容镜永远不知道他在武道上展现出来的纯粹和热情有多么的吸引人。
少年的身形在柔软的沙地上辗转腾挪,每一次落地的时候都空灵飘逸的不可思议,竟是没有留下一处脚印。
而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坚定,那坚定的信念和明亮的目光倒映着雪亮的刀刃,仿佛刀锋掠过之处不能论是什么障碍都能够扫平,刀尖所指之处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夜色下苍茫的沙漠和如雪的月光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为了少年的陪衬。
慕容镜这一晚就这样练了很久很久的刀,直到月落日出,天边卷出了红日的微光。
好吧,瞌睡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练了一晚上的刀法慕容镜的肚子这会儿正咕咕叫着呢,猎物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酷热的沙漠当中从来不缺乏狡诈的捕猎者,胡狼从来都是成群结队的捕食。它们是沙漠中最聪明的猎食者,往往是成群的合作捕食和分享猎物,因此活的一直很滋润。
然而在沙漠中行走的不一定是来往运送货物的商人,也有武林高手。
慕容镜屈指轻弹,本来呈现合围之势的五只胡狼的当先一只就被劲气打穿了脑袋。剩下的几只胡狼非常聪明,见势不对就直接扔下了那只已经死掉的胡狼迅速的撤退了。
于是傅红雪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慕容镜正捧着一条烤好的胡狼腿兴致勃勃的啃着。那吃相活像是一年没吃饱过肚子的穷苦人民群众终于等到了朝廷开仓放粮的日子,还是从最贫困地方来的穷苦人民。
“傅少侠,快点儿过来吃肉,我刚刚烤好的。”慕容镜非常热情的招呼着面无表情的傅红雪,以一种非常豪迈的动作硬是将那只胡狼从中间一分为二,打算就那么把那一半递给傅红雪让他直接吃。
“不必了。”
面对如此油腻的早餐傅红雪果断选择了拒绝,他冷着脸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拿出牛肉干配着水默默的吃了起来。
他这作态颇有一种昨天晚上爽完了第二天早上就翻脸不认人的错觉。
身为那个被无缘无故渣了的小可怜,慕容镜只觉得自己心梗的不行,就算是傅红雪低垂着眉眼冷淡着吃肉干的样子也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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