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十足十的光棍,简直不像是陆地神仙能说出来的话。
落永昼也受了越霜江谆谆爱徒之心的感染,动情地和他说“师尊,临别关头,在奔赴天榜试之际,我有句话一定要与您说,否则我良心难安。”
越霜江和蔼道“你说罢。”
落永昼掷地有声“来世不入白云间”
“”
越霜江像极了一只极力想要装得慈祥可亲,又被抓住马脚的大尾巴狼,满脸的笑意都一起僵住。
场面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还是崔无质兼顾着越霜江大弟子,与落永昼师兄的职责出来打圆场。
他讲话温吞吞的,有理有据,无声无息之间,就将旁人内心火气消弭化去
“如今魔族的战事不吃紧,白云间终究是天下第一的宗门,该有的排场总得有。否则人家还以为永昼在宗门中如何不受待见,师尊看不如我带队去走一遭如何”
在他后面飞快抢过话头的,竟是越霜江二弟子祁横断。
他之前一直死死绷着一张仿佛别人欠他百万灵石的的脸旁观,眉梢眼角都吊着嘲讽。
听到崔无质那句“否则人家还以为永昼在宗门中如何不受待见”时,祁横断微微动了一下眉,那满脸的冷漠嘲讽也终于显出一丝裂缝
“我也一起去。”
他冷冷瞥一眼落永昼,硬邦邦地通知了理由“否则就大师兄一个人,恐怕制不住他。我不去看着,还不知道得把我白云间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子。”
落永昼显然是日常与他唇枪舌棒,你来我往地惯了,闻言气定神闲,甚至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哟,师兄竟然对天榜试热衷至此吗哪怕是过了年龄也一定要去旁观一番,过一下眼瘾”
“师兄放心,此回天榜试,我一定完成师兄心愿,替师兄夺得毕生无缘的天榜第一。”
祁横断的年龄生得尴尬,三百年前那场天榜试时,他尚是七八岁的孩童,等到这一场又恰巧过了限制的参赛年龄,只能失之交臂。
他一贯好战,这难免成了祁横断心中憾事。
此时被落永昼直戳戳指出来,他不由恼羞成怒道“你”
但不管怎么说,气到离同门相残仅有一步之遥的祁横断仍是陪他们一道去了四姓城。
好歹让白云间的队伍显得不那么寒酸了一点点。
落永昼驻足在城门口,没什么被比下去的尴尬,倒是很自在,悠然远望道“四姓城确实是仙道第一繁华之地。”
祁横断哼一声,正欲说教一番真是没见识,我等修行之人,岂可贪恋世俗繁华时,又听落永昼不紧不慢接了一句
“可惜现在的四姓没本事,若不是有外人帮忙,守不守得住四姓城尚是个未知数。”
祁横断再度哼一声,心道说得好,四姓全他妈是一帮子怂货。
落永昼那句话实非空穴来风。
近几十年来,魔族的大妖魔主修为大进,在陆地神仙里也当属顶流,底下魔族嚣张,四处来犯仙道。
而仙道的几个陆地神仙飞升的飞升,闭关的闭关,老的老,死的死,基本上没剩几个。
全凭白云间越霜江,和西极洲月长天顶着。
局势艰难,人族兴衰与共,别说六宗,其余的中小宗门大多是出人出力出钱,无不敢不尽心的。
唯独四姓是个例外。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会模棱两可打太极。眼皮子浅得只剩下他们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和近在咫尺的利益,好像表个态度派个人能要他们命。
落永昼与祁横断年轻气盛,难怪会看他们不顺眼。
祁横断嘴上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训道“站在别人门口论别人家的事情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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