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都是干涸的血迹,两人都走得格外小心。
昨晚被老妇叫做“姐姐”的女人还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她眼神空洞,头发乱得像稻草,女人张着嘴却没有任何声音,她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揪着身边的床单。
整个房间充满令人窒息的绝望。
和女人所处的床铺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与之并排的另一张床——那已经不能叫做一张床了,原本雪白的床单和被褥已经完全被血浸透成了暗红色,人体组织散落在床铺的各个角落,宁疏月还在床脚看到了半截手指。
宁疏月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甚至不太敢正视那张血红色的床。
林松在这个时候反而镇定得多,“咱们速战速决。”
宁疏月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冲得倒咳了几声,最后他憋着气快速扫视着屋内,没想到竟真的让他在床底下找到了两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衣服怎么这么小?”林松将衣服摊开,细细打量,“看上去像是给五六岁的小孩子穿的。”
宁疏月此时已经快被房间里的味道熏得受不了了,他捏着鼻子,“林哥,咱们能不能出去再仔细研究?”
“出去的时候得把这个女人一块带走。”林松复将衣服叠好拿在手里,冲着不发一语的女人抬了抬下巴,“她肯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可谁知在宁疏月上前拉住女人的手臂时,女人却突然发了疯。
她对着宁疏月又抓又挠,死活不肯下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让人根本听不清楚的话,林松见情况不对也上去帮忙抓人,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硬是花了好几分钟才将女人连拉带拽地带下床。
在被拉下床的一瞬间,女人就开始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小腿沾上了地板的血污,看上去骇人又可怜。
宁疏月本想再把人拉起来,林松却阻止了他,“让她哭吧。能哭说明还没完全疯。”
宁疏月:“……”就不能出去再哭吗。
其他人已经被老妇叫去用餐点后,三个人才堪堪从屋子里走出来。
等他们带着女人站在用餐点门口,其余人都已经落了座。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老妇也看到了姗姗来迟的三人,她仿佛没看见他们身上脏污的血迹,还在用一如昨日温和的语气向他们招呼着:“是不是睡懒觉了?”
女人在卧室里哭过后,神智清醒了不少,去用餐点的路上还告诉宁疏月二人自己的名字叫简千兰。
此时她紧跟在林松和宁疏月的身后,听见老妇的声音,简千兰顿时被恐惧侵占了所有的理智,她又开始死死地揪着林松背上的布料,整个人被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多亏宁疏月扶了一把才让她能够稍微站稳一些。
“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起晚了。”林松试图将话题一带而过。
“乖孩子们,昨天晚上睡得不安稳吗。要不要外婆今天哄你们睡觉?”
老妇语出惊人,所有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林松此刻正在心里悔得捶胸顿足——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妇的话,也许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这时,宁疏月突然抬起头,盯着老妇严肃地说道:“外婆,我们是大孩子了,我们要自己睡觉。”
老妇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半晌,她叹了口气:“孩子们都大了,都大了,已经不需要外婆讲故事了……”说完,老妇没有再理会其他玩家,直接拄着拐回了屋。
用餐点的所有玩家:“……”
目瞪口呆。
“……你这是把她顶回去了?我是不是在做梦?”钱馨馨难以置信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道。
“你没做梦……”张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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