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不远的梁家山庄找梁老爷子下棋去了,午饭也在那边解决。
徐可意和老太太和气地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憩了一会儿,才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日月美术馆。
徐家祖上曾是手艺人,做些小玩意儿起家。也是在近几代才办了厂,真正开始做玩具。
虽然一代一代地富了,但老一辈还保留着节俭的习惯。
再说,在这半山别墅群,他们也没有什么需要炫耀的。
送她的是老太太的司机,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
车程并不是很远,约莫十分钟就到了。
稳稳地停下后,司机为她打开车门,撑起阳伞等候她下车。
徐可意从车上下来,视线不经意地扫了周围一圈。
几乎没有张扬的车子,大多都是低调的深色系。
日月美术馆建在半山别墅群的最东边,也正好是这不规则的山体较为凸出的一块平地上。
每日先一步感受阳光的到来,清晨的金色日光洒在白色的馆体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美术馆前面辟开了一方空地,可以站在此处观朝霞夕阳,也可以使用架在这里的天文望远镜观星。
小步走到美术馆门口,司机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两旁穿着黑色西服的保安。
确认徐可意已经走进冷气充足的馆内,他将手中的伞合上,快步离开。
六月,半山别墅群居住的大多都是老人。
又是下午两三点钟,大多都在休息,场馆里人并不多。
冷气开得并没有太低,徐可意穿着白色的木耳吊带长裙,倒也没觉得肩膀凉。
邀请函上的那两位摄影师周围正围着一群人,全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
徐可意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
那些老人她还是有些印象的,但一个少女夹在他们之中,也的确是有些尴尬。
估计等她看完,他们也该走了,到时候也可以去和摄影师做简单的交流。
她把长发拨到耳后,从左手一侧开始看起。
摄影展整体风格和那张邀请函一样,全部都是黑白照片。
有景,有人像,但人像居多。
日月美术馆是开放式的二楼,二楼只有一楼一半大,从一楼就可以看到二楼的构造。
整个展的布展从左起始,布展顺序贴合美术馆的动线。楼梯边的墙上也挂着照片,在二楼绕了一圈,又顺着右侧的楼梯下楼,一直到最右侧的一幅画停止。
看到最后一张,她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猛地回头,隔着整个空荡荡的场馆,那第一幅照片正对着她,映入她的眼帘。
她突然懂了,第一张照片所拍摄的婴儿,和最后一张满脸皱纹却依然含笑的老太太。
不同年龄,不同人种的脸。
中间夹杂着不同的风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像是人的一生和一生中所看到的风景的凝练,一张张看下去,从左到右,她像是经历了一生。
她又回头去看那布满深深沟壑的脸上,依旧慈祥和蔼的眼神和温暖的笑容。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良久,才抬起了腿。
“shahar,你在看什么”习惯性挎着相机的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近正双手撑着二楼护栏的黑发男人,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问道。
靳绅和的视线从楼下那个专注的身影上离开“没什么。”
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穿过东边的玻璃,洒在她的身上,她灰色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映在白色的墙上。
像是融进了整个展里。
在支撑二楼的承重墙,也是正面对一楼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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