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谢景润那里弄得教辅资料,一大堆摆在阮糯面前的时候,阮糯是茫然的。
上辈子她连大学都还没来得及上,就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最后逃出来之后出国在外,也不过是蹉跎过日。
而距离拿起上一次拿起书本,差不过过去了八年之久。
阮糯盯着上面的字,只觉得头昏脑涨。
它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它。
“这些资料是刚买的,也有我当年用的,应该有你需要的。”谢景润拖了张凳子坐到了她面前,指着这堆书解释道。
漂亮的眸子闪过丝无奈,阮糯不禁要为两个小时前自己夸下的海口准备打脸了,别说现在她应该学高三的课程,估计她现在连初中的课程都搞不定。
她本来在学业上也不算是聪明的那种,从前生活未发生改变的时候,她就被各类的补习班包围。
对于阮糯而言学习这事儿,只能是勤能补拙。
“我自己看。”她涨红着脸,说起话来也稍微带些不自信。
谢景润倒也没有反驳她,反而是选了几本基础类的教辅资料放在她面前,柔声问“那些不懂”
谢景润是学霸,不应该说是学神。
人们说天才跟变态只有一念之隔。
在阮糯看来谢景润就是后者,她很清楚的认识到即便是重来一次,依她的智商根本就玩不过开了玲珑七窍的他。
“都不懂。”她回答的很诚恳。
谢景润笑了,深邃的眼眸温柔注视她的那刹“想考什么大学”
考什么大学
这句话将阮糯又拉回了久远的记忆中,曾经家里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她想过去学画画,想过去美国深造,想过很多很多自己的未来。
可现在,父亲含冤入狱,母亲尸骨未寒,她被囚禁于此。
如今阮糯的唯一的想法是救父亲出狱,再把恶人绳之以法。
她坚定了念头,掷地有声道,“我想读法律。”
“法律”谢景润皱了皱眉。
“政法学院的分数线很高,你需要狠下功夫。”
“我知道,我就想学。”
谢景润笑了,眼底满是宠溺“好,我帮你。”
他当然知道阮糯为什么要学法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深陷牢狱之灾的父亲阮震,想要凭借一己之力重新申诉,将阮震救出来。
既然糯糯有这个理想,他当然是支持的。
华国最好的政法学院就在上京,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即便是阮糯想要借故修改高考志愿,他也有办法改回来。
谢景润什么都不求,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
阮糯在他身边。
学习的时间很快,从开始的抵触到慢慢的接受谢景润的存在,阮糯用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谢景润就像是良心发现了,也不再关着她,拘束着她,还给她请了家教老师给她上课。
更多时候,则是自己亲自辅导。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阮糯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布置上了针孔摄像头,很隐僻倘若不是她玩心大起,用手机摄像头探测了下,也不会发现这些令人作呕的摄像头。
而且也不像是之前就装上,崭新得可怕。
她不禁后怕,说不定她偷偷拿走身份证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
不,不可能,若是被谢景润发现了,肯定会折磨她。
这段时间都是安然无恙的。
或许监控摄像头是那天她偷跑后才装上的,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可若是一直都存在摄像头,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监视的清清楚楚,那么她跟方君野约定好的事情岂不是又多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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