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除夕节。
年三十,还未步入新的一年,周遭也已洋溢着新年的欢庆氛围。
祁禛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虽然忙碌,脸上却挂着满满笑意的人们,一张脸上丝毫没有新年临近的喜庆,同样也没有往日的跋扈嚣张,沉静得不可思议。
四天下来的歇息底里与反抗无力,让被囚者疲倦不已,自知徒劳,只能被迫安静下来就,但是内心却逐渐被无望染上灰色的绝望。
本来,祁禛能够在杨家甚至外面嚣张,都是多亏了杨家少爷的身份。
然而在杨家之中,他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如果不是有个杨文柏当个好哥哥在上面撑着,只剩下了钱的杨少在杨家的日子,恐怕过得更加痛苦。
毕竟在杨家中,他可是个能够被吓人光明正大的歧视的纨绔弟子。
早在小孩时刻就已经认清了这家人的面目,外家于家觊觎的从来是杨家的权势,身边围绕一帮猪朋好友,看重的却从来不是杨河的本身。
可以说,如果没有遇到肖云龙,杨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但是现在,他却无法连唯一能够求助的人,都无法联系得上。
四天的闹腾没有换来自由,只换来了支离破碎的真相,疲倦之下,再来扮演只会惹事的杨家少爷,不过是徒劳而无功。
更有可能会更进一步刺激已经陷入魔怔里的杨文柏。
闹过、骂过,甚至动过手,但一切在杨文柏的面前却宛若孩童般的玩笑般的嬉戏,最后的结果不是被杨文柏壁咚在墙上被各种威胁,就是被镇压在床上各种调戏。
为啥有种贞操危机的赶脚
表面保持着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祁禛心底默默扶墙,感叹世道的变化无常。
没想到他祁禛竟然也有这么一天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死
被祁禛在心底里默默踩小人的杨文柏推开了房间的门,便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眺望远方的少年的背影。
听到声响的祁禛也没转过头,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热潮冷讽,反而是更加缩进角落里,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微微蜷缩起身子,想要以此给自己安全感。
并没有忽略祁禛的一番动作,眼中划过一道暗沉,杨文柏抬脚便走到了祁禛的身边,一个用力,便是将窗台上的少年拥入怀中。
毫不反抗地被人拉入怀中,祁禛抬眼看了眼满意眯眼的杨文柏,随后便撇开了视线,一派冷漠。
也不在意祁禛的冷漠,杨文柏将祁禛抱到了床上,让他坐在自己的怀中,低头轻嗅怀中少年的清香,眼中的暗沉消散不少。
“小河,睡得好吗”
“明知故问。”反抗不能不代表嘴上就饶人,祁禛冷冷一笑,低垂着头,让眼中的迷茫沉淀于眼底。
也没有在乎祁禛的冷言,杨文柏看着虽然低迷,却是温驯地依靠在自己怀中的少年,眼中的笑意不减。
是啊,就是这样。
你该依靠的人是我,你能看到的人,只能是我。
你不过是被狡猾的肖云龙迷惑了,不过是在他的身上找寻我的影子罢了。
“那哥哥和你再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也没有给祁禛任何反驳的机会,杨文柏一个后仰,便抱着祁禛躺倒在床上,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摸了摸祁禛的头发,然后低头在他的额头上温柔亲吻。
“睡吧,哥哥陪着你。”
被迫躺下的祁禛瞪着面前宽厚的胸膛,眼中闪过一道悲哀,咬了咬唇,却还是将萦绕在内心里的疑惑和淡淡的期许轻声说出。
“杨哥哥。”示弱般地低喃,想要以亲昵的呼唤得到对方的心软,“今晚的宴会”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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