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尖叫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凄惨的声浪一阵阵拍打着人的耳膜,扭曲得如同万鬼同哭。
法阵底部一层层摞起残尸,哪怕被灵力罩隔绝开来,腐臭的腥味混杂着各种糜烂的气味仍旧扑面而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抛尸场,只剩下脚下方寸清静之地。
漫空中缠绕着的鬼修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毫无进展的碰撞,一团团鬼火焚烧起来,幽绿色的火焰扑打着灼浪扑向灵力罩,阴冷的光芒映出层层叠叠的鬼气森森,仿佛随时会穿透这脆弱的法阵吞噬众人。
此时的法阵,对众人来说,既是牢笼,也是最后的屏障。
除了薛羽,五个人都在法阵处镇守,薛杰和林珊各自坐镇东和西,慕晴与龚放坐镇北方,薛羽则跟着安夏守在南方阵脚。
四束灵光牢牢栓在法阵的四个脚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维持整个法阵的运营。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肃穆,额上的冷汗在这仅有的光芒中微微闪烁。
此时距离被困,已经过去了两天。
鬼修的数量似乎从来没有减少过,压过来的傀儡阵也永远望不到尽头。薛杰冒险孤身一人去探了幻境通道,爆了唯一一件天级护身法器,捡回一条命,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出口。
最后一条退路也被堵死了,等待众人的似乎只有等死的结局。
少年紧紧挨在安息身边坐着,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灵罩外,漂亮的凤眼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尽管如此,他手心里依然攥住安夏的衣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安夏感觉到眼睛微微刺痛,用力眨了眨眼,一滴汗水沿着她被浸湿的额角留下,“啪”地一声砸到地面。
这片土地如同逐渐枯萎的花瓣一般,逐渐干裂出干涸的裂痕,那一滴汗水落到缝隙里,倏忽就钻进地缝里不见了。
薛羽蓦然回神,看向身边的人。
身边的温度如此之低,她的脸色连同唇色一起微微发白,近乎失去了颜色,唯有额角的头发浸足了冷汗,一滴映着绿色光芒的水珠要滴不滴。
他低声开口,话一出口竟然冒出白气“师姐,你冷不冷”
安夏体内丹田仍在疯狂涌动,指尖和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是刺骨的冰凉。一股铁锈味蔓上喉咙,她撑着力气快速消耗的身体,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不冷你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她说完,自己先恍惚了一下。这不是她第一次跟薛羽说“总会有办法”,却是第二次真的对困境毫无头绪。
安夏不由苦笑了一下。
“系统,情况有变动吗”
系统扫描了一下眼前情形,慢吞吞回道“鬼傀儡的数目减少了百分之25,鬼修数目减少了7。”
7他们主要是防御,其次才是反攻,但是如今这种情况下,鬼修耗得起,他们却耗不起了。
“如果把所有法器都用灵鼎炼化,法阵还能能撑多久”
“两天。”
安夏抿着唇,静默地望着黑云般的夜色,眼前不断涌现着鬼修或哭或笑的狰狞面孔,心下却一片冷静的冰凉。
冷不丁感觉脸被戳了一下,安夏眼睫狠狠一跳,掌心灵力线一抖,连刚才在想什么都给忘了。
臭小子,戳我干什么
她疑惑地看向一边的薛羽,少年正隔着布料紧紧挨在她旁边,两个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比谁更冷一点。
他的睫毛似乎翘得更厉害了,看着人的时候微微抬起,仿佛一把小扇子,漂亮得不似真人。
安夏怔怔看着他,觉得薛羽似乎有些不同。哪怕脸色显得苍白,他的脸颊却被浅浅晕了一层绯色,眼睛也亮的惊人,斜飞的眼尾勾起一丝邪气。
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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