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下来说这些话这不是、不是摆明了说她见到了那不堪的一幕了吗
况且,这中间还夹杂着姚氏太夫人失声已久的隐情。
此刻,蔺郇真有让宋威娶了孟女了事的打算了。
察觉陛下的心思,宋威面露祈求,万般不从。有一线生机,他为何还要选刚刚的那条死路,他不傻。
蔺郇“”
次日清晨,宋威拖着残破的身躯扣响了慎国公府的大门。
为何是残破的身躯呢因为蔺郇思来想去气儿不顺,亲自赏了他十军棍,导致他现在走路还瘸着呢。
当然,他罪有应得,不敢找人诉苦,甘愿受了下来。
可这孟女,他是万万不愿娶的,只有来求太夫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姚玉苏早就预料到有他登门这一出,朝廷上的事她知之甚少,但坊间的传闻却是精彩得多,什么样的版本都有,供君选择。
宋威此番并非独往,顺带捎上了他父亲太傅宋普。
宋普早年投靠老齐王,深受信任,老齐王过世之后他又效忠蔺郇,算是功臣一位了。世人皆知,太傅虽不掌权,可深得陛下敬重,比左右丞相更得圣心。
今日宋太傅亲自登门,一是表明求人的诚意,二是担心宋威搞不定。
姚后虽贤名在外,世人都敬称一声“贤后”,但这声名背后绝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否则也不能在权谋倾轧的深宫存活下来。更为令人瞩目的是,即使改朝换代,她与大皇子仍旧体面地活着,风光虽不比以往,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宋太傅对姚后多有防备,姚玉苏自然也对这位藏于齐王府中的谋臣十分好奇。
慎国公府大门打开,父子二人被请到正厅。
姚玉苏款款而来,一身藕色的素裙,发间三两根玉簪固定,朴素得几乎与寻常官家的夫人无异。
唯独一点,她虽有意收敛,但举手投足依旧端庄耀眼,让人一瞧便知出身不凡。
姚玉苏笑着抬手,邀请两人落座,然后自然而然走到正中的宽椅落座。
宋太傅瞥了一眼,不动声色。
“宋威此番前来是为感谢太夫人那日仗义相助,否则定要酿成错事了。”宋威拱手一拜,并不居高,诚恳谦卑。
宋太傅在一旁道“太夫人侠肝义胆,老夫定然牢记此恩,日后太夫人若有差遣的地方尽管开口,宋家上下无一不从。”
姚玉苏笑着,给了红枣一个眼色,红枣上前道“主子说二人不必客气,她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
宋太傅目露疑惑,为何她不开口却要让婢女转述呢
“失礼之处还望二人大人勿怪,我家主子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风寒虽愈但嗓子却迟迟未见好,如今也说不出话来。”红枣道。
“如此啊”宋太傅一脸了然,关切的道,“老夫府上有得力的大夫,不如请他给太夫人看看”
“多谢太傅好意了,咱们府里的大夫医术也不错,只是此病颇耗费功夫罢了。”红枣代为婉拒。
宋太傅眼底疑虑未消,但他顾不得打听姚玉苏的病情,只想让她出面作证。
“太夫人既然嗓子不好,那便”宋威不想强人所难。
“此事虽难以启口,但非太夫人不能救小儿了。”宋太傅起身,拱手一拜,打断了宋威的话。
宋威错愕地看向父亲,他以为父亲会和他一般收住口。
“她愿意出面作证”蔺郇扔下奏折,面露不悦。
周麒麟赞赏道“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这般伸张正义的事情她自然是愿意的了。”
“呵”蔺郇一声冷笑,却是十足的皮笑肉不笑。
周麒麟紧闭蚌口,不敢再在捋老虎的胡子。
蔺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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