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
“方才在车上忘记交代你了,你还有一位小姨,虚岁十六,这次和你外祖父母一起回京了,等会儿见到后记得叫人。”姚玉苏嘱咐道。
玄宝点头,记在心里。
姚江夫妇已经七八年没有回家了,此次回来虽遭受了父亲的冷遇,但好歹姚涛夫妇十分热情,事无巨细,安排得十分妥当。
休整了一日,缓过精神头来,这才想起通知慎国公府的大女儿。
姚玉苏未来之前,姚江到书房见父亲,言谈之间表达了对大女儿的担忧。
“她自小好强,此番遭受厄运,不知还能否振作起来。”姚江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坐在那里,袍子上绣着精致的竹叶,款式虽简单,但一针一线都是极有水准的,以至于这袍子都似乎带着些许仙气。
再者,姚江本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虽留着一些胡须,但丝毫不损毁他的俊秀,反而让人觉得沉稳可靠。
只是在姚国公的心中,长子与妻子秦氏本就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此番说这种话不过是长吁短叹白添忧愁而已,既无法给到长女关心,又不能给她实质性的帮助。因此,姚国公轻哼了一声,不愿搭理他。
“玉苏还这般年轻,却丧夫守寡,还带着六岁的稚子,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啊。”姚江一脸忧心忡忡,“这样看来,当初就不该让她嫁入皇家。”
“够了”姚国公巴掌一拍,不愿再听他这些废话,指着他的鼻子一针见血的道,“你既这般担心她,那她最困难的时候怎么不回来助她一臂之力她四面楚歌、寸步难行的时候,你和你夫人又是在哪里逍遥”
姚江不说还好,一说起姚玉苏,国公爷便想将他夫妇二人踹出门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姚江面色一红,勉强辩解道“当时四处都有战乱,我们倒还罢了,可玉珺是个女孩子,万一在路上遭遇不测”他说着,姚国公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你就惦记着玉珺,那你的玉苏呢”姚国公心痛万分,“她也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可你看看,她都经历了什么后宫倾轧、战争逼宫、丧夫夺位哪一样不是动辄危及性命”更不用说整整失声大半年这种外人不知的事情
“你们担心玉珺的安危,可玉苏的死活你们何时在乎过”姚国公越说越气,简直是无法再正眼看待这夫妇二人。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姚江愧疚地低头,不敢与父亲争辩。
都这时候了还要护着妻子姚国公一口气卡在喉咙,简直是憋死了他老头子算了。
“国公爷,大小姐带着小公爷回来了。”外面,有小厮敲了门通报道。
父子二人的对话就此打住,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去。
花厅里,女眷们已经相互见过了。
秦氏乃是一位相貌脱俗的女子,为何说她脱俗呢其一,她无世人推崇的浓眉大眼,乃是一双柳叶眉单眼皮,永远带着冷淡的笑意;其二,世人爱圆脸俏鼻,可她颧骨微高,脸庞瘦削,鼻梁高挺。综上,她虽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的那种。
再看她身旁的那位十六少女,除了脸庞比她稍圆润一些,眉眼简直是复刻了秦氏的,母女俩站在一处不肖多说,别人一看便知道她们的关系。
姚涛的夫人冷氏撇开不谈,她不是大房的人,长相不同也不是什么怪事。
倒是秦氏的长女,此时淡定从容地站在她们面前的姚玉苏。她与秦氏母女的长相截然相反,浓烈的眉眼,艳极的面容,一身雍容端庄的气质,堂堂正正的一朵“国色天香”。
“大姐。”率先出口的是姚玉珺,她听见下人的通报,眺望门口,看见姚玉苏走进来,脸色讶异,笑着走了前去,“大姐可还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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