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不仅是送错,还有可能是送了人家不喜欢的。
姚玉苏瞥了一眼玄宝幸灾乐祸的样儿,自那次一起北上逃命之后,这对相差六十岁的曾祖孙似乎感情融洽了不少。
山口在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原江站在那里向姚玉苏解释道“若不是勉强习过一些八卦阵法,属下还真的找不着这里。”
一行人向里面走去,因着前一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地面有些湿滑。
“小主子,属下背你吧,这里实在是不好走。”原江对玄宝说道。
玄宝笑着摆手“多谢,但我想自己走走,说不定日后走的次数还很多啊。”
这厢,红枣扶着姚玉苏,悄声道“主子,奴婢怎么觉得薛先生有些故弄玄虚啊。”不就是一个入口而已,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看起来有些炫耀自己学识的意思。
姚玉苏却道“先生才名远播,想拜师之人一定不少。不这样拦着一部分人,先生和家人哪里能得安宁”
山里雾气颇重,待她说完了这话,一行人刚好走到了一平坦开阔处。待雾气散开,眼前出现了一座朴素矮小的房屋。
屋前,有一老伯在执笤帚扫地,他衣着平常,动作缓慢,身姿却十分高大,即使这样半佝偻着脊背,也比寻常男子高上半头。
“是一位扫地的老伯。”玄宝将沾了湿泥的脚从地上拔了起来,小脸红扑扑地抬头,笑着对姚玉苏说道。
姚玉苏扬唇,道“你去问问他。”
“好。”玄宝拎起下摆,抬腿上前。
玄宝今日是用心打整过的,拜师就要拜师的礼仪,哪里能蓬头垢面就来了呢。但是一路走到这里,再稳妥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两分疲惫,何况他一个小孩所以此时是头发有些乱了,衣裳也沾了不少的泥。
他见老伯在扫地,不愿自己带着泥巴的脏脚污了人家的门前,远远地站在一棵落下黄叶的树下,大声道“老伯,你可知道薛先生的家往哪里走”
老伯像是听不见一样,兀自扫地没有回应。
姚玉苏双手握在一处,微微紧张了一下。
玄宝咽了咽口水,用比刚刚更大的声音道“老伯,打扰你了,我想请问一下薛先生的家怎么走”
这一次,老伯转过了身,他相貌堂堂,面色温和,一双睿智的眸子闪着和善的光芒。
姚玉苏松了一口气,快走两步上前,轻声喊道“先生。”
玄宝瞪圆了眼睛。
此“老伯”便是那名传天下的大儒薛晋是也。他年岁与姚江相当,气质却和姚将不同,若两人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猜气质脱俗的姚江才是惊世大儒。
眼前这男子,若说是武夫还能让人相信。
薛晋双手握着笤帚,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笑眯眯的道“玉苏儿,好久不见啊。”
这一声别致的称呼,一下子就将姚玉苏拉回到与薛先生求教论道的悠闲时光里去了。
她忽然红了眼眶,什么都没说,什么也说不出口,回之一灿然的笑,两人都懂了这再见的不易。
姚氏母子被邀请进了矮屋内,薛晋亲自给她们泡了一盏清茶。
“先生的好茶艺,我可十余年没有品尝到啦。”姚玉苏半跪在蒲团上,笑着说道。
薛晋笑着道“这有何难待你这小儿拜了我为师,你时时都可以来的。”
玄宝捧着茶杯,眼睛再一次瞪圆。拜师这么容易吗不需要好好为难他一番考察他一番
薛晋将目光落在玄宝身上,道“玄宝,我说的可对”
“是的,先生。”玄宝放下茶杯坐直身子。
薛晋指了指身旁的空地,道“你过来跪下给我斟杯茶,咱们这师徒名分就算定下了。”
玄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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