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毒了他蔺郇稍稍挑眉,他就不信她能恨毒了任何人。
此时刘德江来报,说姚氏已经到了,请陛下审度。
“母后放心,朕这就去给母后讨个公道。”蔺郇放下药碗,起身说道。
冯太后目光殷切地盯着皇帝,道“对待这般心狠手辣的人,陛下可莫要再妇人之仁了啊。”
蔺郇眉梢一挑,心狠手辣的人还不见得是谁呢。
“是。”他应了一声,大步开向门外。
大帐里,姚玉苏已经等待多时了。蔺郇挑开门帘进来的手她正背对他站着,脊背挺直,如苍翠松柏。
这样的人能下毒算计人,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陛下驾到”
姚玉苏闻声回头,屈膝请安。
蔺郇收回目光大步走向上座,前袍一展,他舒展地坐在宽椅上,道“平身吧。”
即使背负着投毒的恶名她丝毫也不慌张,起身抬头,有条不紊地道“妾身听说有人将下毒暗算陛下的罪名安在妾身头上,特地前来请陛下为妾身平反。”
听听,这番话说得多么漂亮,她可是主动来的呢
蔺郇沉声道“这么说来,指使下毒的人不是你”
“妾身愿以人格起誓,若妾身乃下毒之人的幕后主使,妾身愿天打雷劈,死后也不得安宁。”
蔺郇“”
“凡事要讲证据,若每个嫌疑人都像你这般赌咒发誓,那要司法何用”蔺郇脸色漆黑的道。
姚玉苏挑眉“妾身最信鬼神之说,此誓已经是妾身作出的最严重的承诺了。”
“当真”
“请陛下相信,妾身绝不是幕后主使。”
“朕说的是你当真信鬼神之说”蔺郇暂且撇开下毒之事。
姚玉苏一怔,点头“当真。”
蔺郇一时无语,也不知内心有一堆如何复杂的念头。
“陛下,妾身愿与那宫女当面对质,自证清白。”姚玉苏道。
“好,成全你。”蔺郇表现得十分爽快。
他不仅请上了那名投毒的宫女,更是请来了文武官员二十余人。大帐内一时“人气鼎盛”,众人对将要出演的戏码十分期待。
那宫女确实是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衣裳虽换过了,但还是沁出了不少的血迹。正因如此,她在之后招供的话才尤为可信,毕竟禁军的手段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扛住的。
她匍匐在地面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姚玉苏站在她旁边,丝毫无嫌疑人的被动,反而表现得像是一位判官。
“你姓甚名谁”她问道。
那宫女答“主子莫不是为了撇清关系,所以装作不认识奴婢了”
“呵,挺真的。”姚玉苏轻笑了一声,半弯下腰看她,“看你伤得不轻,可是吃了一顿苦头”
“奴婢没有守住秘密,主子尽可怨奴婢。”宫女道。
“既然早晚要招,为何要挨了一顿刑法之后才招”
“奴婢本以为可以守住”
“那你完全可以撒谎,你那时撒谎没有人会怀疑你。”姚玉苏直起腰道,“你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不必牵扯到我身上。”
“奴婢挨不住了”那宫女浑身发抖,“太恐怖了,奴婢害怕了。”
“是吗那我当初是怎么指使你的呢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将毒药给你的”
宫女答“主子是派身边的侍婢红杏交代我的,就在来围场的前一日,红杏将一个白色的药包递给了我,让我务必找机会下在陛下的饮食中。”
“红杏红杏半个月前就因中了蛇毒而离世了,你确定是红杏”姚玉苏讶异。
宫女错愕,抬起头来“不会的”
“你莫不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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