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则会被赏八十大板。这是本朝初立一来第一个敲登闻鼓的人,意义非比寻常,百官翘首,纷纷猜测所为何事。
蔺郇挑眉,自然也十分好奇,道“传她上殿来。”
从宫外到殿外,这一段并不短的距离,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走得并不慌张,她虽垂头不敢乱视,但步伐沉稳,并无初次得见天颜的紧张和惶恐。
“民妇陈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蔺郇往下瞧去,阶下的女人一身朴素,头上戴着一抹发白的方巾,除了腕间一抹银镯浑身并无多余的首饰。
“陈氏,你有何冤情要诉”蔺郇开口,威严郑重。
陈氏抬头,双手置于额前,附身再拜,朗声道“启禀陛下,民妇想要状告当朝太傅宋普”
殿内哗然一片。
姚国公诧异地看向一旁的宋普,暗道奇了怪,这老东西莫不是遭了现世报了
“宋普夺人之子,使其骨肉分离多年,罪大恶极”陈氏俯身趴在地上,中气十足的说道。
“太傅夺人之子”蔺郇语带疑惑地看向宋普,遂即又将目光移至宋威的身上,后者一脸震惊。
“陈氏,你且细细道来。”左丞眉头一皱,他家即将要与宋家结亲,此时亲家出了这等事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陈氏抬头,面朝龙椅规规矩矩地跪着,道“陛下,民妇有一姐姐,年轻时与人私定终身,生下一子。那人打仗一去不返,民妇的姐姐独自将儿子养育至一岁,本以为错信了人这一辈子也就和孩子过了,没想到那人突然回了,可他并不是回来跟民妇的姐姐成亲的,相反,他不顾姐姐恳求带走了她相依为命的儿子,民妇的姐姐痛不欲生,往后十九年都没有再见过儿子。”
“陈氏,你指的这人是宋太傅”左丞问道。
陈氏摇头。
“那你为何状告宋太傅你可知冤告可是要被打八十个板子的。”左丞眉头一竖,威严的说道。
陈氏转头看向宋太傅,眼神怨毒“骗了我姐姐的不是他,是”
“陛下,此女明显是疯子,这等疯言疯语竟然也敢入陛下的耳”宋普突然站了出来,正巧打断了陈氏的话,“此乃商议国事的地方,不是菜市口,这般毫无证据的指控就应该被送入刑部大牢”
陈氏急了,扯着嗓子大喊“我不是疯子,我有证据”
“宋太傅,这妇女告的是你,你这般打断她的话似不妥当吧。”周麒麟站了出来,双手揣在袖子里,嘴角带笑。
宋普被噎,脸色带青“周大人不知内情就不要乱说。”
“那便要知晓内情的人说,如何”周麒麟侧身看向陈氏,“陈氏,你莫要害怕,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若是事实,陛下自然会为你姐姐做主。”
陈氏点头如捣蒜“多谢大人。”
宋普冷哼一声,撇开眼不看。
陈氏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继续道“骗了民妇姐姐的人的确不是宋太傅,他只是受了那人的指使抢走了孩子而已。”
听到此处,众人俱感疑惑。十九年前宋太傅在为齐王效力,乃齐王府里深得信任的谋臣,何人能指使动他莫非大胆猜想的人后背一凉。
“民妇的姐姐苦等了大半辈子也没等回儿子来,更莫说被那人八抬大轿迎娶回家了。若不是姐姐如今缠绵病榻,已是弥留之际了,民妇也不敢贸然敲鼓鸣冤,请陛下让姐姐的儿子去见姐姐最后一面。”陈氏一脸悲苦的道。
蔺郇脸色阴沉,他问“与你姐姐生子的人是谁”
“齐王。”
陈氏自知所言惊世骇俗,以额头触地,俯身下拜。
她口中的齐王自然不是蔺郇了,十九年前他不过也是一垂髫小儿罢了。
“那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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