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姚玉苏搁下茶杯挑眉。
红杏道“她穿着披风戴着帷帽,模样看不清。”
“能这般打扮的旧人,似乎就牢里那位吧。”红枣反应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严氏,她转头看向姚玉苏道,“可她这么出来了呢,不是判的年后处斩吗”
“请她进来一叙吧。”姚玉苏扬唇。上次见严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女人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如今果然验证了她的话。
红杏出去请人,红枣担忧地道“她来准没什么好事儿,主子可要当心。”
“秋后的蚂蚱,说不定她是来求我的呢。”姚玉苏摆了摆衣袖,整理着装,面色一派淡定。
红枣自论没有主子这么好的定力,撤至一旁。
门外请见的人自然是严氏无疑了,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儿从牢里逃了出来,而且也没听朝廷说牢里丢了什么犯人,想必有贵人相助。
她裹着披风帷帽进来,直到见了姚玉苏才甘心将这一身遮挡脱了去。
“你福大命大,这都不死,我到有些佩服了。”姚玉苏笑着说道。
严氏瞥了她一眼“娘娘不死妾身怎敢先行一步,妾身还要伺候娘娘呢。”
两人针尖儿对麦芒,一来一回谁也没有输。
“红枣,泡盏碧螺春来,那是你严主子最爱的。”姚玉苏轻轻一笑,将胳膊搭在一旁的软枕上,姿态闲适。
严氏自然是没有她这般气定神闲的,她摆了摆手道“谢了,茶喝不喝倒无所谓,我这里有一件事想请太夫人帮忙。”
姚玉苏笑着看向她,不言不语,意味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是不会白白帮我一场的,但此事说来对你也有利,你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我这里有人会感激你的。”严氏道。
“说来听听。”姚玉苏并非将话说死,或者说,她大约已经猜到了严氏所为何来。
严氏正襟危坐,道“宋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略知一二。”
严氏撇嘴,有些人就是这般虚伪,明明一切都了如指掌非要说什么“略知一二”,假得很。但她此番是求人来的,所以也不好跟姚玉苏闹得太过。
“宋太傅与冯太后明显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储君之位,却瞎扯了个什么高祖皇帝的私生子来,简直可笑。”严氏嘴角一勾,讽刺意味十足,“偏偏皇帝还无动于衷,都传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镇压一二,实在是窝囊。”
姚玉苏听得刺耳得很,道“打住,说你自己的,别带上旁人。”
严氏道“宋威铁定是冯太后与宋太傅的私生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众人不知道而已。”
“所以呢”
“我这里有一位证人,她说的话可以帮陛下扭转乾坤,顺便收拾了他那个蛇蝎心肠的娘。”严氏笑了起来,笑容瘆人得慌。
姚玉苏挑了挑眉毛,毫不费力地就能猜到这位“证人”是谁。
“转来绕去,你便是想让我帮助宋夫人去作证”
一语中的。
严氏仰头,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整不死眼前这女人了,她的确有玲珑心思,毫无凭据也可以猜得这般准。
“你与陛下关系匪浅,这点忙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严氏笑着看向姚玉苏,话中有话。
姚玉苏怎会吃她这一套,她往后一靠,似笑非笑“求人便要有求人的姿态。”
“这可是对你有利的事,你到底还想不想让玄宝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严氏撇嘴,脸色不虞。纵然是到了这般天田地,她也不愿轻易开口求她。
“玄宝的东西拿不拿回来,怎么拿,是我的事。如今是你要求我,两码事。”姚玉苏嘴角一抿,神色正经了起来。她从不受人威胁,也不喜欢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