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明朗, 庄子的院门就被拍得“砰砰”作响, 原江开了门一看,竟然是面带急色的严氏。
“你家主子呢”严氏急匆匆地问道。
原江纳闷了, 你自己睡不好觉难道还要问别人为什么好梦吗
“问你话呢”严氏着急地催促了一声,拎起裙摆就往里面走去。
“主子还未起身,你若要见她的话便在小厅等候吧。”原江上前,将她阻拦。
严氏知道姚玉苏的地方自然是规矩森严,她这般闯进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惹怒姚玉苏,到时候得不偿失。思虑了一番, 严氏答应由原江传话,她去小厅等候。
庄子里清净, 又无外人打扰,自然能睡个好觉。姚玉苏在宫里绷紧的弦在这里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自从住进这庄子里来,她就再也没有早起过, 反正早起来也是无事,何不宽慰自己睡个好觉呢
今日也同往常一般,窗帘拉紧, 隔绝了光线,一室的恬静好梦。
红枣得了原江的信儿上前叫醒主子,她还在睡梦中, 迷迷糊糊地问“可是玄宝上学去了”
“主子,是严氏来了,她来得急, 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红枣道。
姚玉苏撑起手肘来,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窗户和帘子都闭着,并不是她寻常起床的时辰。她打了一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道“准是劫回去的杜小姐出了乱子,去瞧瞧吧。”
待姚玉苏梳洗妥当出来,朝阳也一跃从山头上蹿了出来,整个庄子都明亮了许多。
姚玉苏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走向小厅,显然是睡眠不足。
严氏见她来了,心里一定,起身道“你终于来了,出大事儿了。”
姚玉苏踩上脚踏,斜着身子坐上宽椅,手一搭,道“可是杜小姐出了什么岔子”
“宋威好大的本事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城隍庙,带人封庙搜查,在地窖里发现了杜小姐,如今已经把人带走了,寺庙也被官兵围了起来。”严氏比刚来的时候面色缓和了许多,但言语中还是带有隐忧,“寺庙并非一块铁板,我姨母住在寺庙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抖搂了出来,到时候让宋普知晓了岂不是坏菜”
姚玉苏闭眼,双手一齐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啊,我姨母要是暴露了,陛下的大计还怎么完成”严氏催促道。
姚玉苏缓缓地睁眼,瞥向她,道“早知今日,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带走杜月如她如今名节尽失,就算是回了家也没脸见人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对付宋普。他想拉拢左丞,缔结联盟,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意。带走杜月如,让杜家与宋家反目,不是很好的一步棋吗”严氏哼了一声,言语中颇为得意。
“所以你们便不顾女儿家的清白,生生毁了她一世”姚玉苏反问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要是左顾右盼,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怎么能斗得过恶人”严氏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伤害旁人。”
姚玉苏静默。这个,她还真不能拍着胸脯说这话。
“总之,你们自己惹出的烂摊子自己处理。”姚玉苏伸手端茶,用一口苦茶醒醒神儿。
严氏本就是来求助的,若她们能差遣得动官兵,至于求到姚玉苏这里来吗
“咱们如今都是为打同一个靶子,你若是这么没劲,就别怪我们拖后腿了。”严氏甩手,郁闷地坐在一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宋普倒台对皇帝的意义更重大,于她们不过是私仇而已,孰轻孰重严氏相信姚玉苏自有判断。
果然,姚玉苏并不能如她所言的那般作壁上观。
“带人封锁寺庙的是谁”姚玉苏问道。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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