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第20章(第1/2页)  丞相得了公主“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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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娭光背后是盛春之景,柳芽彻底张开,嫩生生地将整个湖池点缀出焕彩生气。她离他很近,就端坐在一尺外的美人靠上,他伸伸长腿便能碰到那双杏花月牙缎鞋精巧的鞋尖。

    可是他还未动,那双小脚便局促地颠了颠,往后又退了退,像是被他的话惊吓到了。

    其实他也吓了一跳,这话他之前不是没说过,之前是有意唐突,想看她皱眉拿他无计可施的窘态。而如今,他却怕她那张薄情的嘴巴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让他这颗没来由滚烫的心瞬间变凉。

    “臣与殿下开个玩笑,”谢廷铨眉间生出淡淡的愁,言不由衷的感觉很不爽,却不得不迁就道“臣奉公办事,殿下不必与臣客套。臣答应为殿下释怀心结,便不会放任殿下死钻牛角尖。这案子查到这,裴西平被残害的实情已昭然,太子那方佐证有假,臣虽然手握证言证人,却不能轻易妄动。”

    宋娭光不解“为何谢相又不是蚍蜉,难道还撼动不了太子那颗蛀虫树”

    “殿下深知时机的重要性,如不是到了非常之时,贸然出动只会打草惊蛇。太子坐稳东宫,虽说近些年少了太子太傅的近身侍奉,却依旧有不少残余势力加持。三皇子一党虎落平阳之时,不少墙头草倒戈太子,那些人均是与圣上打马过江踩过荆棘的人,随便一个都不能轻视。太子那棵树,不是蛀虫啃噬的树,而是蜂虫搭建起来的庞然大物。”谢廷铨深吸一口气,叹出一声无奈。

    她不懂,又问“父皇呢,既然已经动了换储之心,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下诰重选守城之主不就成了”

    “殿下要清楚,动太子并非动一个东宫而已。圣上早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为何迟迟不动,并非恻隐之心在作祟,而是一旦动了,这天下定然会翻个身。何况圣上近些年有意收拢年轻有为之臣,逐渐疏远开国旧臣,本就阻力重重,”他揉了揉眉峰,半身往后虚靠,“臣也是个人,理政经验不足,面对太子只能智斗,不能硬碰硬。”

    宋娭光身居内廷,并不清楚朝野动向,听他那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难以处理。她踟蹰一下,端着小心问“依谢相来看,这场局该怎么破我是女流之辈,虽然不能干涉朝堂之事,但事关孟太医一家和整个裴系氏族脱罪,我做不来壁上观。谢相今日肯与我剥析案情原委,给我吃下一颗定心丸,怀思感愧颇深。唯有一项请求,如有需要怀思出面的时候,还烦请谢相不要避讳,我都可以做到。”

    她开口说话,娟秀中带着英气,有金銮座上九五之尊日月比齐的影子,也有先皇后天下为人的胸怀。可惜生为女儿家,不然由她坐稳东宫之位,他一辈子死心塌地追随,护她与大唐国力强盛享万世之安,便不会有这么多各抱地势,勾心斗角的麻烦。

    他心中那点簇燃的火苗,更不会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荡来荡去,平白晃地自己心里发痒。

    谢廷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干什么,无非是在宫中多留个心眼,别被卷入权斗的猛洪之中,省的他在前朝无法脱身的时候还得分神关照她。

    他同意孟清君随侍她身边,也是自己的考量。太医之女并非庸才,起码从一汤药剂能治好他的腹痛上来说,倒可以提防那个油盐不进的梁奉御。

    可若让她继续像没事儿人一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以她那个不撞南头不死心的心性,少不了慌手慌脚地办错事儿,误入有心人落下的圈套。

    谢廷铨手心濡出一把湿汗,拧着眉头,没处下嘴,自己也是憋得够呛。

    自古红颜多祸水,他磨砺多年不因外物而动,防就防官场上的权色交易。结果呢,他两袖清风地跳过外人挖的坑,眼瞅着要落入她这个陷阱里。还落得不明不白,已超过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宋娭光见他沉思不说话,悻悻地甩了甩袖子。她在那边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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