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面无表情地问道“阿芜,你怎么来了”
妙芜强挤出一丝笑“大哥,我怕我再不来,你们俩要把这院子整个都拆了。”
谢谨转头看了眼遍地狼藉,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谢荀头上。
“琢玉,说好你我比剑不得使用剑气,免得误毁它物,你怎能出尔反尔”
谢荀提着桃枝走过来,那桃枝上已光秃一片,桃花掉得一片也没剩下。
他单手在阑干上一撑,翻入游廊,一转身在美人靠上坐下,视线若有所思地在妙芜身上停了下,又移开去。
他偏头笑道“大哥,这院墙可不是我劈倒的,院中石桌也不是我劈坏的。”
谢谨双唇抿成一条线,带了两分小心翼翼看了妙芜一眼,似是惧怕妙芜发火一般。
妙芜见这俩人毫无悔意,还在互相推诿责任,气得将锣锤往地上一扔,转身便走。
谢谨追上来,道“阿芜,你莫要生气,大哥不是故意的。”
妙芜停下来喘了口气,平复了下心中情绪,痛心疾首地问“大哥,你可知你今日打坏的这些东西,价值几何”
谢谨微愣“阿芜”
妙芜指了指地上东倒西歪的紫藤花架,肉疼道“单是要培育出那几架紫藤,一年便要花费数十两银子大哥、小堂兄”
谢荀忽然被点到名,竟不由自主地从美人靠上站了起来。
“你们可知,数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姑苏有多少穷苦人家,全家一年生活所费的银钱也不过才几两银子你们两个真是真是身在富贵不知穷,气死我了”
妙芜说到激动处,一甩袖,裹紧身上披风疾步走了。
谢荀和和谢谨面面相觑,过了会,谢谨说“阿芜好像是嫌弃我们败家了。”
谢荀微微挑眉。
什么这小毒物嫌弃他们败家
搞搞清楚好不好,明明她自己才是最败家的那个。
但是
谢荀忽然有点心虚“那几架紫藤真有那么贵”
谢谨摇头“我亦不知。”
“那我们还打吗”
谢谨闻言,一贯没什么表情的面上终于起了点波澜。他深看了谢荀一眼,收剑回鞘“下回若要叫我得知你再欺负阿芜,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谢荀展臂勾住谢谨肩膀,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哥。你的妹妹,我怎么敢欺负”
“阿芜也是你的妹妹。”
谢谨怀抱巨剑,兄弟俩勾肩搭背地顺着游廊向前走。
“再过一会,三娘子便会得知你我二人比剑砸毁院墙一事。”
“老规矩,三娘子若罚,大哥你负责砌墙,我负责搬砖。”
“嗯。”
妙芜回到翠栊轩冷静下来后反思了一下,只觉自己刚刚对谢荀二人似乎太凶了些。她想着心中便有些内疚。
幸而她不知这兄弟二人已是拆家惯犯,多年下来默契无比,合作无间。若要得知,哪里还会内疚,只会后悔没有将此二人骂得更惨一些。
她月事来了四五日才干净,腹痛也痛了两日。等她好了,一转眼便到了花灯宴那天。
花灯宴是姑苏各大仙门世家联合举办的盛事,每年的主办都不一样。今年的主办是乌衣巷的王家。
谢家虽不是主办,但是因为数百年来和隔壁老王家较劲惯了,因此三娘子憋足了劲要将王家比下去。
花灯宴前半个月,三娘子便带领谢家弟子和女使们开始布置场地,至今晨才全部完成。妙芜早上醒来,叫宝翠陪着在园子里走了一圈,便发现各处路上都用彩绳圈出了可供参观的范围,碧桃林中挂满各式花灯,每隔一二里,便设立一处茶棚,宝翠说,到了夜间,逛花灯的人进来,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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