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枝乱颤。
我斜着眼看着一只手撑着自己头一只手捂着嘴的太宰治。
我和你说我是说真的,我用眼神示意太宰治。
太宰治点了点头。
月光下他的侧颜好看的如同刀削面
突然有点饿了,但给的和果子已经让我吃完了,我从来是一个狗窝里放不住干粮的人。
我侧过身,面对着太宰治。
希望秀色可餐是真的可以餐,我舔舔嘴唇。
太宰治垂眸,他带着几分忧郁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更饿了,还开始怀疑,当初他在黑手党的时候,一直戴着绷带只是为了不想搞“办公室恋情”。
毕竟不说话的太宰治,实在是太好看了。
单看脸,即使现在的工作丢了,身无分文,他也能去个别的地方当个鸭子什么的。
这张脸,这个人,非常形象的展示了什么叫,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我动了动身子,拱了拱唯一的枕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太宰治还是那副深情且有些智障一般的忧郁,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就仿佛,我是他失散多年的母亲一样
比喻不是很恰当,但很严谨。
失而复得的爱意,深情且悲哀。
我有些昏昏欲睡,朦胧中,太宰治伸手,撩开了我垂下来的一缕发丝,他的手触碰着我的眼角。
我倒是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看我又变色了的眼睛,还有脸上标记似的泪痣 。
但这些都变了,除了内里混浊的灵魂,其他一切不同。
四年了,中原中也,太宰治,他们看上去都变了很多,却其实一点都没变,我也一样。
我还是我,也早已不是我
太宰治轻轻的抚摸我的侧脸,温柔的像是在对待精美的瓷器一样。
我闭上眼睛。
摸呗,反正你也摸不出什么来,我已经弄明白,当初被修复了炸伤之后,为什么眼睛会变色了。
那是因为,我当初在游戏里捏脸的时候,第二张脸是和第一张脸一样的,除了眼睛颜色和瞳孔被我改成了竖瞳,毕竟当时正喜欢喵哥。
我显露出来的早已不是“第一个”我。
火焰烧掉了我的身体,身体被修复时是默认的体型,而脸则是被替换为了默认的第二张脸型。
并不是因为火焰的颜色留在我的眼中,而是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露出了内里,世上哪儿有破镜重圆,覆水可收这么好的事。
只不过是刨皮削骨,金身重塑而已,看似变回来了,其实内里早不一样了。
而有关游戏,另一个世界,这些飘渺的东西,是太宰治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
摸了半天,太宰治开口了,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低沉沙哑。
“小小姐,”他叫我。
“嗯”我抬眸,大半夜不睡觉他又想整啥幺蛾子。
“你觉得,真的会有永恒吗”
大抵是月色太美,黑夜太长,才使得太宰治那个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脑突然悲春伤秋起来。
我抬手拿下他几乎要把我脸搓起皮的手,完全睁开双眼,认真的看着他。
“醒醒,该睡觉了,做梦吧,”我把手放回被窝,掖了掖被子。
“世间要是真有永恒,那也是别人应该操心的事。”
“期待着朝生暮死的蜉蝣需要什么永恒”
“如果你实在想为世界做点贡献那还不如死在花田里比较实在,成为花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环保又没有污染,记得少吃点方便面,防腐剂太多了。”
说完,我又拱了拱枕头,闭上眼睛打算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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