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菲比抚摸着恶鬼的雕像,雕像的额头似乎还雕刻着不知名的符号,菲比仔细的摸索描绘着符号的样子,细小颗粒在凹槽里摩擦着她的手指指腹。
“嘻嘻嘻”
怪诞滑稽的笑声凭空出现在菲比耳边,她已经变成赤蛇缠绕在身后的头发,此刻像是感应到了危机,飞散开,嘶嘶的吐着信子。
““rea” is darkunderstandga crazy ove”
和笑声截然不同的,嘶哑的低语声在她脑海里回响,从模糊,朦胧到逐渐清晰。
“if you have to cross the border, you i cur disaster。”
低语声一直回荡,菲比的意识开始从清醒逐渐开始疯狂,血色开始在她眼睛里蔓延,赤蛇们感觉到主人的狂躁,发疯似的在水里扭动,互相缠绕,搅起无数水花。
水池旁的男人一直盯着菲比的身影,哪怕是她沉向雕像,他也未曾移动或者制止,仿佛他只是一具人偶,现在失去了操控者便停在原地。
血色快要侵占菲比的所有眼白,她紫色的瞳孔开始颤动,突然破碎开来。
菲比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向下沉去,赤蛇们在瞳孔碎裂的时候僵直了一下,随后和菲比一起沉睡到了池底。
紫色和血色以菲比的眼睛为战场,开始相互吞噬融合。
昏迷的菲比做了一个奇特的梦,梦里是她的一生。
她看着自己细腻的肌肤变得松弛,看着自己的肌肉失去了弹性,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开始闪烁出斤斤计较的光芒,看着自己从天真烂漫到市侩算计,看着自己从青丝到白发,看着自己额头皱纹丛生,灵活的双手开始震颤的并且不时的开始抽搐。
她的心情难过极了,但是她知道那是她真实的应该走上的生活。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难过。如果再加上日复一日不变的日常,一眼望得到底的生活,丧偶式的婚姻生活,这份难过迅速演化成了令人颤抖的绝望。
那绝望如此真实,以至于她感觉自己被扼住了脖颈无法呼吸。
不必看了,也许终有一日,她的人生也许就这么无趣的消亡。
于是她开始试着遗忘,开始试着不再去想。
她变得无悲无喜,她不再去关注哪一个人,她开始高高在上。
她看着一代又一代人繁衍,消亡。
她看着现代的建筑倒塌成一堆瓦砾,看着海洋漫过平原,看着世界重归于寂静。
于是她想,也许我也该休息了,她这么想。
在她准备闭上双眼的时候,准备休息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双眼传来。
“咕噜咕噜哈,哈,哈”
菲比浮到水池边,穿着粗气,后怕的抱着自己的肩膀。
那个梦,太可怕了。
不管是绝望还是后面看着沧海桑田的孤寂都让她脊背发凉。
小蛇们缠在她手臂上,嘶嘶作响。
经过了梦境洗礼,菲比对这些冷血动物现在稍微接触良好了一点,现在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让她感觉到活着,她都无所谓了。
一直在一角当充当摆设的男人抬头狂热的看着菲比此时异常的形态。
像是被注入了能量,他飞奔过去,“咚”的一声跪在水池边的地板上,试图去吻菲比巴在水池边沿的手指尖。
菲比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快速抽回手。
男人看着她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么,从另一边轻轻的滑进水池,跪到底板上,向菲比所在的方向膝行前进。
直至到她身边时,底板凸起的浮雕,已经让男人的腿伤痕累累,血色渐渐在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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