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想那些了,先把眼前的对付过去吧。
“在下,并无钱财。”陈秋棠突然客气起来,语气好似有些妥协的意味。
燕王微有得色,然后却听对方继续说道。
“但在下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等价交换。”
“哦先生想怎么换”燕王虽然知道这也许只是对方的说辞,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在下能为你们指出府上的一位奸细,不知,这样是否可以抵消昨日的照顾之情”
屋内的另外两人齐齐皱眉,燕王背在身后的手掌瞬间变掌成拳,面色严肃的问道“你从昨日起就没有出过此屋,你怎么指证奸细”
“别急啊,听在下说完,你们不就知道了。”
陈秋棠淡淡的眉眼一扫窗外不远处站着的几位守卫,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的点了其中一个人的背影,也是昨天跟在燕王身边的两名侍从之一。
荀意看着他手指的指向,偏头沉思了一下,神色不明的抬头。
“我还以为,你会指认昨天拿刀威胁你的那位。”
“哈。”陈秋棠轻笑一声,收回手,拢了拢衣袖,“在下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的人吗这人才是主犯,抓昨天出头的那位,可没什么用。”
燕王看着这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轻咳一声示意请说人话。
还在凝神思考关键点的荀意被打断,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了燕王一眼,解释道“昨日,那侍卫如此莽撞的阻拦陈兄,确实有些像陈兄所说的,是在找机会刻意的给二皇子做对比,以此衬托燕王的残暴。”
燕王一惊“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不满先生的态度,才”
他身边的侍从基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而宫内向来特别重视礼仪,所以即使昨日觉得侍从莽撞,也并未有太重的责罚。
“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荀意颇有深意的看了陈秋棠一眼。
陈秋棠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随意的拢了拢袖子,从容的反驳道“表面的借口谁不会找,你们应该庆幸,我的出现让你们发现了这个漏洞,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怎么又不自称在下了”荀意面上有几分调侃,“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一个即使喝醉了也能一眼看出破绽的人,不,应该说,你喝醉了躺在床上才是最诚实的一面。”
“哎哎哎,你这人,话怎么说的这么暧昧”
陈秋棠向前走了几步,在离荀意只有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了。
“我还是不能拒绝吗”
“当然”
在这方面,荀意很是直接的替燕王做了决定,然后直直的盯着陈秋棠。
“哎呀,那我也就只能”
陈秋棠转过身,眸光一转,看了燕王一眼,“留下喽。”
这转折转的
预测失误的荀意差点没刹住欲脱口而出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感受到了久违的莫名牙疼。
燕州虽比不得早春京华,却也自由一番繁盛之景。市井巷道之间,早已烟火弥漫,破晓之际就已闻人声,更别说已过午时。
燕王说是把陈秋棠绑到大营里,但也不可能真的让一个文人去和一群五大三粗的兵油子住在一起,荀意就算有捉弄的意思,可也绝对没有打算这样戏弄为难对方。
所以,陈秋棠此时的住处,是在一栋远离大道的宅院里,但即使这样,偶尔还能听到外面行人路过的声音,可见燕州之繁华。
室内,侧颜优美的男子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翻弄着手中这上好的纸张,窗棱外投映到书案上的光,映着如玉之人,莹莹生辉。
虽然此时的场景美的像一幅画,却依旧会有没有眼力劲的人,或者不是人,会来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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