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你想到过吗”川柳竞难得用正经的表情开口说话,眼里还酝酿着一丝在他脸上更为少见的哀伤,“你看,优姬被她吓晕了,而一条到现在还神志不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玖兰学长”
玖兰枢站在优姬的床前,看着她疲惫的睡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垂在身侧的手却慢慢握成了拳。
深水利夏很想说其实优姬是被他男人敲晕的,但他也不是没眼力,眼见川柳学长似乎在营造某种氛围,想要以此来让玖兰枢下定决心,所以他也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学长演戏。
啊,不愧是资深老前辈,撒谎连眼睛都不眨。
不过玖兰枢也不枉多让,那种细微的动摇只出现了一瞬,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
“你希望我怎么做”暗色的瞳孔古井无波,他平静地看向川柳竞。
“玖兰学长可真狡猾啊,你在问我希望怎么做的时候,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吧”川柳竞笑盈盈地对上那道不含任何情感的视线,本性难移,还是忍不住用语言调戏了一下对方。
“会演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在你们预估的范围吗”玖兰枢并不上钩,他淡淡笑了下,“只不过,我倒是高估了锥生零那个男人我本以为,不管你怎么乱来,至少他不会想要把优姬卷进来的。”
川柳竞从背后轻轻掐了深水利夏一下。
正好掐在腰侧敏感的软肉上,深水利夏被痛得一个激灵“不、不是这样的”下意识地就把此前排练好的台词背了出来,“因为对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优姬小姐,不管我们将她保护得有多好,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怎么防范都没有用,毕竟我们不可能24小时都待在她的身边这是谁都做不到的所以,还不如从我们这里主动出击,从根本上断绝会伤害优姬小姐的危险源,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玖兰枢只是沉默地听着,视线一直没有去看深水利夏,而是凝视着优姬略带苍白的脸庞。
良久,他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玖兰枢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视周围,第一次在这房间里直视深水利夏的眼睛“如果这是真的无法避免的事,我会配合你们的。”
“哎呀,那真是非常感谢了。”川柳竞笑眯眯地去帮他开门,还做了个恭送的手势,用非常低的音量笑道,“明明心里已经有想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冲动,还是做出一副被动的姿态来”
“你知道吗,川柳君。”玖兰枢在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这世上从来不缺死于话多的人。”
“明白,我会谨言慎行的。”川柳竞比划着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直到玖兰枢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这栋楼房里,川柳竞这才垮下肩膀“呼累死了,和这种老妖怪打交道可真不轻松啊”
“学长自己不也是个老妖怪”深水利夏友情提醒道。
川柳竞被噎了一下,然后嘤嘤假哭道“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才是啊利夏君,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拆前辈的台呢”
“那前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离开学校把琴酒换了过去,然后故意把玖兰枢叫过来看昏迷的优姬和一条拓麻呢”深水利夏面无表情地问。
川柳竞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稍微跟你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是请务必跟我详细完整地解释一下。”深水利夏抱着手臂斜眼看他,“就算你是我的前辈,和我出自同一个地方,我们彼此之间的合作还是要信息透明化的。”
“啧,平时软嫩可口,偏偏到了紧要关头就变得敏锐起来,完全跟你男人学坏了啊”川柳竞痛心疾首。
“还请不要转移话题,川柳学长。”深水利夏耐心地等着他。
川柳竞实在没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