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
荀攸抬手理了理衣袖对此表示不屑:“早知他身边有你的话,我就不会千里迢迢从荆州赶过来了,我能够想到的你基本都能想到,又何必让我在多管闲事呢?”
正说着,传令兵已到帐前,对着郭嘉和荀攸行礼道:
“启禀两位军师,主公有请公达先生。”
郭嘉看了一眼站在帐门口等待荀攸回复的传令兵,又看了看似乎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将传令兵晾在旁边的荀攸,心里明白了荀攸对曹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去,便对传令兵说道:
“请回禀曹公,公达先生已然知晓,稍候便...”
这时沉默良久的荀攸突然抢过郭嘉的话来:“你回去告诉曹公,就说我荀公达身体不适,难以前去主帐,军中大事只需与郭奉孝军师商议即可。”
“这...”传令兵略显尴尬,正当他不知道该不该乖乖听从荀攸的话回去复命时,曹操从他身后背着手走了过来,传令兵看到曹操刚想行礼时被曹操伸手制止,然后轻轻挥了挥手让他退去,传令兵拱手退去。
看门口的人还没有离去荀攸有些不耐烦了,扭过头对着他呵斥道:
“我不是说了我身体不适吗!你的耳朵没有长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便呆住了,因为站在门口的正是曹操本人,荀攸和郭嘉见状赶忙站起身对着曹操行礼:“见过曹公。”
曹操笑着说道:“二位先生好雅兴,不知孟德是否可以进来。”
郭嘉赶紧迎上去请曹操进帐,荀攸此时十分的尴尬,他不知道曹操什么时候站在帐外,刚才的无礼之举实在是有失体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接曹操的话。
相反的是,曹操倒并没有将荀攸刚才的举动放在心上,而是很随性的席地而坐,并且伸手示意郭嘉和荀攸也同座。二人坐下后,曹操笑着对荀攸说道:
“孟德不知公达先生身体抱恙,若是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尽早来探视的,还请先生勿怪。”
荀攸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回答:“我乃卑微之人,身体小恙有劳曹公关怀。”
“先前征讨张绣之时不听公达先生之言以至于徒劳无功,还折损了我的长子和爱将。”曹操沉默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公达先生身体抱恙,孟德本不该来叨扰,但眼下对征讨徐州还是罢兵回师,帐下文武对此议论不止,我也是举棋不定,特来向两位先生讨教。”
坐在旁边的郭嘉听出来了曹操的话外之音,坐在那里闷不吭声,本想让郭嘉先行开口的荀攸不想再让放下身段亲自来讨教曹操失面子,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事实上先前曹公征讨张绣虽然是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也正是经过了失败我们才会清楚张绣的实力,从眼前的情形来看他也多多少少因为您两次的征讨而元气有所损伤,我想应该不会贸贸然的再兴战事,文武所担忧的后患我想应该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威胁。”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对征讨吕布的成功几率有所担忧,荀攸从曹操的表情之中看得出他的担心,继续分析道:“袁术已经公开篡逆,吕布若是不与他联盟倒还值得犹豫,现在他刚刚背叛朝廷投靠了袁术,正值离心离德之时,趁此机会讨伐是名正言顺的,各诸侯也不敢贸贸然的援助他,刘表、张绣、袁绍诸如此类皆是如此。相反的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到他将局面维持稳定后再行图谋就为时太晚了。”
事实上曹操也不想轻易错过这个可以一举收复徐州的机会,荀攸的话无疑从很大程度了夯实了他占领徐州、消灭吕布这个心头大患的决心。
郭嘉补充道:“袁绍已经基本平定了河北之地,曹公和他仅有黄河之隔,他日你们之间的一战在所难免,我们现在趁机会把徐州纳入囊中对日后的作战准备也是十分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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