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后一阵剧痛,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也是一片眩晕,紧接着他整个人朝前方倒了下去。
爬伏在台阶旁的他从迷迷糊糊的意识之中,隐约看到有很多双脚在朝着自己面前靠近,顺着这些脚往上看去,赫然映入自己眼帘的男男女女,正用万分敌视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干枯的柴枝在篝火之中被烈焰灼烤着,发出崩裂的声响。
司马懿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眼前的视角是那么的不自然:
所有的人仿佛都站在墙壁之上,几个人蹲在篝火旁胡乱翻动着一个包裹,另外一些人围在他们的身边用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裹。
渐渐的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司马懿的侧脸传来,自己背在身后的双手也被绳子紧紧的绑着,再看自己的双脚也是一样,这时他才明白:
并不是这些人站在墙壁之上,而是被绑缚的自己侧躺在地面上。
一个拄杖的老者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询问蹲在地上的几个精壮男子: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官府的征兵文书?”
男子们纷纷摇头,其中一个男子将手中司马懿的衣物扔在地上,拔出了插在木地板缝隙之中的短刀走到司马懿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
“说!你是不是袁尚派来的探子,想要把我们城中的壮丁全数抓去充军?”
这下子司马懿联想到自身的处境,总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他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表情狰狞,镇定回答说:“我不是什么袁尚的探子,不过你们这样一全城男子同时染病而死的作为想要瞒过袁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关的吧?”
所有人用极其诧异的眼光看着司马懿,尤其是揪住他衣襟的男子,在被司马懿看破他们用意的时候双手微微颤抖着:“竟然被你给看出来了...还说你不是探子?”
司马懿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沉着的与男子四目相对,气息丝毫不乱:
“目前袁谭大举入侵中山国境内,袁尚兵力并不充足因而四处强行抓壮丁征兵,刚刚好你们这里的成年男子都以去世为由,留下满大街披麻戴孝的老弱妇孺,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男子刚想伸出拳头打司马懿,被另一个长相斯文的书生抓住了他的手臂:
“王凌住手,刚刚翻遍了他的行李也没有找到任何官府的证明,想必我们是冤枉他了。”
这名叫王凌的男子看书生发话了,只好狠狠瞪了司马懿一眼后松开了自己的拳头,使劲将司马懿向后一推,司马懿觉得这个男人很粗鲁并不好打交道,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弄乱的衣襟向书生拜谢说:“多谢兄台开言相救,不知尊姓大名?”
书生也予以回礼:“我叫高柔,乃陈留人氏,现任蒲阴县长,方才多有得罪。”
说罢他伸手指向了方才欲对司马懿动粗的男子介绍说:
“他叫王凌,是蒲阴县的团练,先前袁尚为了应对袁谭而向本县发出了征兵令,可城中百姓皆不愿为其效命,因此我上报说城中盛行瘟疫,袁尚不信先后派出了三批探子前来查探,我等也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与你发生误会。”
亲眼见过战争残酷的司马懿想到了之前官渡之战时的种种血腥画面,因此对高柔的做法十分理解,刚才的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高大人为全城百姓谋福祉,不惜蒙着欺瞒的罪名,实在令司马懿感到敬佩。”
不过司马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虽然你们这个办法可以瞒袁尚一时,但是却没有办法长久,依我看袁尚现在光是应付袁谭就已经疲于奔命了,就算是你们正大光明拒绝他的征兵,我想袁尚也拿你们没有任何办法。”
高柔冷静思考后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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