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心情就不能平静:“大哥,我想不通许攸那小子如此无礼,您怎么可以这么纵容他呢?”
手握毛笔蘸水在书简上批注的曹操看都没有看曹洪一眼,站在一旁的曹丕解释说:
“叔父,我们虽然攻陷邺城夺取魏郡,但是已经归降的袁氏旧臣对我们还没有真正的信服,许攸虽然狂傲,但是他献出乌巢奇策是不容改变的事实,若是此刻将他治罪的话,河北之地难免会惹出不必要的动荡和事端。更何况通过对许攸的容忍更加能够体现出父亲的容人之量,对我们收买人心也是大有好处的。”
听了曹丕的话曹洪似乎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躁动的情绪得到了收敛。
这时门外的官吏将邺城的官员降表送到了曹操面前,征询曹操关于这些人的处理意见。
曹操掀开竹简一列一列详细查阅每个人的姓名,直到在陈琳的名字面前停了下来,他将竹简重新卷好后对官吏说:“你把陈琳带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待官吏走后,曹丕只觉得这个陈琳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间想不出来。
刹那间曹丕想到了,昔日曹操头痛欲裂时所阅读的文章,就是这个陈琳写的,那时曹操在读陈琳所著的讨贼檄文时,发现陈琳不仅将曹操以及曹氏、夏侯氏的祖上予以不堪入目的羞辱,更加察觉到其用言辞犀利的文笔,将曹操当初设立摸金校尉盗取皇陵的事情大白于世人之前的章节,吓得曹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头风之疾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今日曹操要亲自面见陈琳,曹丕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待到陈琳被左右甲士带上殿后,曹操对曹洪和曹丕说: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单独问他。”
抱着深深的疑虑,曹丕和曹洪向曹操告辞离去,整个大殿内仅留下曹操和陈琳两个人。
深沉肃穆的氛围令白面书生陈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坐于上殿的曹操久久凝视这陈琳,而陈琳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去正视他,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看到曹操第一眼的时候,曹操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利剑劈向了自己的头颅。
过了很久,曹操桌案上的竹简拿了起来,展开后对陈琳说:“你这篇‘讨贼檄文’写的不错,当初可是治愈我头风的一剂猛药,不知道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陈琳哪里还敢领曹操的道谢,连忙拱起双手用满是请罪的口吻回答:
“陈琳一介乡野书生,无意冒犯司空大人,还请您赎罪。”
曹操听了陈琳的话笑道:“先生何必过谦?无论你文中所述罪状我是否为实情,也能让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犯这样的过错,又何来的赎罪呢?”
听曹操的口吻似乎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陈琳憋在胸口的气一点一点释放了出来,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讲气喘匀,曹操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再度讲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你文中所说我盗掘梁王墓等皇家园陵,不知此文何来?”
在曹操锐利目光的注视之下,陈琳支支吾吾的回答:
“先前袁绍命我著写讨贼檄文时,有人秘密将您盗掘皇陵的事情尽皆告知与袁绍,袁绍得知后认为这件事会对您的名声造成极大的影响,所以才会...”
曹操仔细观察这陈琳的反应,听着听着他缓缓站起身,背起双手一步一步走到了陈琳的面前,俯视着陈琳的后脑勺低声询问:“这么说来,先生对此事是否真的存在并不确信?”
陈琳见状赶紧伏于地面:“司空大人明鉴,昔日我在袁绍帐下谋事,所有罪状皆非在下本意,身为人臣对主上的命令必当遵从,实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从陈琳的口吻之中曹操并没有听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他收起了自己的疑心,言语之中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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