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露无遗,平日里温文尔雅、与庸俗女子不同的高贵气质顷刻间荡然无存。
然而气归气,现实情况还是要考虑清楚的,刘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女婢遵从了甄宓的话去庭院讲曹丕请入内堂,曹丕一进内堂便看到了端坐于堂上的刘夫人,他注意到刘夫人不仅没有战败头像的讨饶姿态,反而满是一副主人的姿态,不卑不亢的注视着自己。先前关于刘夫人的传闻曹丕也听过不少,这次对他来说总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曹丕走进内厅后,考虑到刘夫人是袁绍正室,而袁绍不管怎么说与自己的父亲是同辈,于是他本打算先以晚辈之礼向她行礼,却不曾想还未等曹丕拱起自己的双手,刘夫人便站起身直接向曹丕走了过来,这一举动令曹丕大为不解。
当刘夫人离曹丕只有一步之遥之时,忽然将双手伸向了曹丕:
“绑我去刑场吧,我乃堂堂袁本初之遗孀,可杀不可辱,公子若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这下子曹丕明白了刘夫人似乎内心里已下定决心,只求一死,所以言语之中才会无所畏惧,但是曹丕心里清楚自己此来的本意并不是冲着她的,便稍稍后退了两步再度向其弯腰拱手道:“晚辈曹丕,见过刘夫人,在下此来仅仅是探视两位夫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等皆妇孺之辈,竟然有劳公子屈尊探视,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还未等刘夫人有所反应,曹丕身后便传来了一年轻女子的声音,他闻声转过身躯看去,只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蓬头垢面,丝毫不修边幅的邋遢女子。
此时的曹丕还认不出这个人是谁,只颇感到奇怪,便试言相问:“不知这位是...”
女子淡然回答道:“妾身正是袁熙之妻甄氏。”
当看到甄宓这副模样的时候,不光是曹丕,就连是与之朝夕相处的刘夫人也大为诧异,她这时方才明白甄宓先前所说的“换身衣服”,原来是这个意思。
离门口仅仅数步的距离,曹丕看到甄宓后先是惊讶,但是随即他便轻笑了一声:
“我来此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虽然知道曹丕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但是甄宓的神情仍旧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她以沉着的口吻应对着来意不明的曹丕:“公子有何意图不妨直言。”
曹丕继续打量着这个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邋遢女子”,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
“也没什么,只是前些时日听闻本初公的四公子企图悄悄逃出城,不仅如此,还被我的巡哨骑兵所发现,我想这件事夫人应当不会不知道吧...”
当甄宓从曹丕口中听到袁买被曹兵发现的那一刻起,甄宓的神经就立刻处于紧绷的状态,隐藏于宽大袖管中的双手不由得握成拳状,然而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在表面上有任何的反应,所以也只能强行按捺着对袁买的担忧之情。
见甄宓并没有明确的反应,到是刘夫人一听说袁买逃走时被曹军发现,立即瘫坐在榻上,双眼无神的她认为袁买一定时凶多吉少了,表情之中充满着绝望。
从曹丕说完这句话后,整间正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虽然曹丕看甄宓仍然十分镇定,但是他清楚实际上甄宓的心智已经乱了。
想到这里曹丕抬起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甄宓,一边走一边从袖管之中掏出条锦缎,当与甄宓的距离只有咫尺之时,曹丕微微抬起手用手中的锦缎擦向甄宓满是污垢的脸。
因男女授受不亲的本能反应,甄宓下意识推开了曹丕的手并且想要向后退,然而在她刚用手挡开曹丕的手时,却反而被曹丕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公子请自重。”甄宓躲避着曹丕居高临下的目光,并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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