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单独相处,自己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她静静的转身离开了。
看到司马防的那一刻,司马懿本能性的像以前一样弯腰拱手向其行礼:
“父...”
然而当他那称呼了二十几年的两个字在刚刚说完前面一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将后面那个字又咽了回去,转而只是拱手行礼而已。
这个细节自然逃不过司马防的眼睛,他背着手站在司马懿的旁边,眼神之中已经毫无以往令“司马八达”望而生畏的严肃,低沉的语调之中反倒充斥着内疚和自责:
“现在的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司马懿的抬起头转身再度将脸朝向江面,说出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真正应该恨您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被你抛弃的‘司马懿’。因为您的决断让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对于以巨大的牺牲保护了我的您,我没有任何的立场和资格去怨恨,如果不是您当初选择了留下我,恐怕我现在早已经化为冢中枯骨了。”
江岸边没有再出现司马防和司马懿的任何对话,有的仅仅是翻滚的浪涛声罢了...
不久,司马防便收到了自堂阳传来了飞鸽传书,信中司马朗将张春华虽然平安的生下了司马师,但是可能在司马馗发现的时候已经遭受了某种巨大的打击,导致在产后长期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至今都没有清醒。
一见此状司马防和胡昭想要立刻赶回堂阳,但是一想到司马懿在这里他们便开始犹豫起来,这时钟毓对他们说让其安心回去,这里有懂医术的蔡珏和照顾司马懿无微不至的伏若歆在,还有钟毓和程武在司马懿身边,是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司马防认为钟毓的能力足以保护司马懿的安全,所以只好和胡昭现行赶回堂阳。
当然,钟毓并没有把张春华长期昏迷不醒的事情,告诉此时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司马懿。
夜晚后,司马懿孤身一人再度坐到了江岸边上,看着月光倒影之下自己在水中极为模糊的身影,他想起了之前被刘协和斗笠男子刺中胸口后又被荀恽一脚踢入江水之中的情形。
巨大的背叛感让他难以承受这样的痛苦,他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所以在水中的他并没有挣扎,而是十分轻松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任由自己逐渐下沉。
但是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从水面钻了进来,她奋力游向自己,这时的司马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是不知为何耳边总是能够听到一个女孩子哭泣着、忏悔着、乞求着...
正当他冥想的时候自空中降下来的雨滴不期而至,打落在司马懿仰起的脸颊上。他不仅没有觉得此时下雨是件讨厌的事情,反而觉得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
然而这种享受并没有让司马懿沉浸太久,很快他的头顶便出现了一把雨伞为他遮住了所有的雨水,他睁开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的伏若歆,为了替自己撑伞遮风挡雨,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曝露在雨伞范围之外。
“我已经没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
司马懿的意思实际上是想让伏若歆回到许都伏寿的身边,但是伏若歆却坚决不走:
“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不是我传信给你并把你带回许都,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知道陛下他们的真正目标其实是你,如果我能再早一点赶到的话,你就...”
说着说着伏若歆渐渐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曲下膝盖跪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想要见你的贪念,才会被我姐姐利用,是我想要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才会极力要求把你带去许都,是我...”
话音未落,司马懿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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