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高空上的明月,事实上他这样的躺法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只要他的身体向左侧微微倾斜,便会瞬间掉下高耸的城墙,摔在地上成为一滩血水...
“怎么了?你是在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忏悔吗?”
就在他呆呆的看着月亮发呆之时,躲在城楼阴影内的一个人忍不住取笑他说:
“原来就算你这样的冷血动物,也终于开始懂得骨肉亲情的含义了吗?”
“刘稷”面无表情的回答说:“骨肉?亲情?不要笑死人了,我本来就打算在司马朗死后就开始对他下手的,没想到他居然愚蠢的找上门来了...”
在曹洪、曹真等人将兵马撤回大散关不久后,“刘稷”也在大散关不远处的南山故道之中与另外两人谋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突然间他们所藏匿的木屋忽然被一脚踹开,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门口,直到彻底看清了握着长剑的人一步一步走进了木屋。
“我当是谁呢?真是稀客,原来是前任的京兆尹司马防大人...”
面对自己的生父“刘稷”的反应非常平淡,似乎是一个毫无想干的人站在自己眼前一样:
“怎么?你是为了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子来向我讨公道了吗?哦...不对不对,准确的说是两个,因为你现在的宝贝儿子司马懿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假货罢了...”
话音未落,司马防就以极快的速度站在了他的面前,并用手中那把锋利的剑刃抵在了“刘稷”的脖子:“当初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既然你活了下来应该将所有的仇恨发泄到我的身上才对,为什么要折磨仲达?又为什么要残害你的亲兄弟!”
低眼看了看这把泛着寒光的利剑,“刘稷”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
“你问我为什么?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当初是谁残忍的抛弃了我?让我在颠沛流离之中渡过了这四十年,又是谁把我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
一连串的反问都让司马防无言以对,见他无话可说了“刘稷”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司马防手中的剑刃,利刃很快便割破了他手心的肌肤,鲜血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
“或许当初你也没想到吧?当年还是婴儿的我竟然还能活下来,现在也不晚,反正你也早就当做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了,今日正好可替你的儿子们报仇雪恨,除掉我这个祸患...”
然而司马防从“刘稷”右手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握着剑的手也不停的抖动着。
“怎么?当年赫赫有名的‘六剑’之一,今日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杀子仇人,竟然下不了手吗?”
说罢“刘稷”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而慢慢靠近了司马防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看起来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话应刚落,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内突然出现在了司马防的身后,用他们手中的利剑从两边肩膀之上狠狠地刺了下去,司马防的肩膀被贯穿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剑也自然脱落,这让刺中司马防的其中一个人颇为惊讶:
“真是令人吃惊,没想到与胡昭齐名的司马防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是因为老了么...”
鲜血从司马防的伤口处不断的向外流淌,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马防,“刘稷”的眼中不知为何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光亮,转而对另外两人说:
“好了,我想接下来司马孚等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们也应该转移了...”
等到“刘稷”等人刚刚走到木屋门口的时候,倒在血泊之中的司马防强行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因为伤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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