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之中。
“啊!”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此吓得大哭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又感觉到了仍旧有水滴不断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他抬头向上看去,发现黑衣人双手举起环首刀矗立在自己的身后,而郭淮手中的长剑则贯穿了他的心脏,鲜血就是从他的伤口处不断流淌下来了。
将长剑从黑衣人的胸口抽回来之后,已经死亡的黑衣人缓缓倒在了地上。
恰好此时,已经击退敌人的程武和钟毓以及司马师赶到了这里,当他们看到郭淮手执长剑站在黑衣人尸体旁边的时候,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尽管如此程武还是不相信郭淮,他仍旧以十分警惕的目光看着郭淮,敌意非常重。
“大哥!”
看到司马师赶过来了,死里逃生的司马昭哭着扑倒了司马师的怀中。
见他们已经赶到了这里,郭淮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将剑刃上的鲜血甩到了灌木丛中之后又将其收回了鞘中,转过身静悄悄的离去了。
“我可以当做你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吗?”
钟毓对着郭淮离去的背影开口问道,但是面对他的提问郭淮仅仅是停留了一下,没有给与他任何的回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话分两头,刘社、李进和司马孚陪同着因服药而强制昏迷不醒的司马懿,星夜赶往上党寻找已经赴任太守的羊衜,对于此时的司马懿来说,羊衜是唯一仅剩的救命稻草。
经过了数十日的颠簸行程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顺利进入了上党城内。
看着司马懿几乎与死人无异的状态,站在羊衜身旁的蔡珏仿佛回到了当初陆口之时的场景,心中那种明明万分担忧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的纠结情绪,让她难以在看着司马懿的同时保持正常的心跳和呼吸。
羊衜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伸手握了握蔡珏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替司马懿诊脉的同时,在场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羊衜的神情变化,因为他们知道他的态度将会直接决定司马懿的生死,为此大家都屏息以待。
许久之后,羊衜将手指从司马懿的脉搏移开并站起身,刘社上前问道:
“怎么样?”
从一旁脸盆边上拿起毛巾的羊衜边擦手边说道:
“从常理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倒是蔡珏听出了他的话中还尚有转圜的余地:
“那非常理情况之下呢?”
蔡珏的话又让刘社和司马孚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羊衜看了看蔡珏那比谁都希望司马懿能够活下去的坚定眼神,轻笑了一声解释说:
“之前司马朗的死让他恢复大半的心肺又受到了重创,现在司马防的事情无疑是在尚未痊愈的伤口之上又重重的补了一刀,若不是钟毓及时将我以防万一交给他的冷血丸给司马懿服下,他体内所有的寄扉蛊虫都会因为他急剧喷张的血脉,随着吐血而流出体外。”
刘社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话外之音:“应该还有但是吧?”
羊衜会心了笑了笑,点头解释说:“没错,冷血丸是经由麻沸散进一步提纯的,可以最大限度让人体内的血流恢复正常,自然稳定他的情绪和暂时保住他的性命都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冷血丸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服药之后的三个月内,从体内的五脏六腑到表皮温度都会陆续下降,直到彻底停止,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死亡...”
历来十分冷静的司马孚听到了这句话,马上就明白了羊衜不过是将司马懿的立刻死亡转化为慢性死亡罢了,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让羊衜不经意间把目光移到了刘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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