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和吴质见状连忙起身向卞太后叩首行礼:
“下臣向太后请安!”
“不敢当!”
卞夫人一甩长袖,没给他们两个好脸色看,伸手指向了司马懿和吴质说:
“身为臣子理当谋国谋政,尔等居然擅涉王族事务,挑唆兄弟反目,居心何在?”
见卞夫人的话表面上虽然痛斥司马懿和吴质,但曹丕心里明白她实际针对的人是自己,于是便站出来替他二人解围说:“母亲何以如此动怒?”
“何以如此动怒?”
卞夫人眼看曹丕还在装疯卖傻,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连站都站不稳了,曹丕赶紧上前去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卞夫人俯身哭泣道:
“我真是替熊儿感到庆幸,他虽然因体弱多病早早就离开了我,但是幸运的是没有遭到你的毒手啊...可现在谁又能帮我的植儿呢?他就要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亲手杀死了,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居然对此无能为力,你说我何以如此动怒!”
说罢卞夫人直起身冲着曹丕警告说:
“哀家今日便起身前往临淄,与植儿同吃同住,我倒要看看到底有谁敢动他一根头发!”
虽然至始至终曹丕都没有承认过自己要暗杀曹植的事实,但竟然事情已经走漏,且惊动了卞太后,曹丕为了安抚她只好将密杀曹植的计划暂时搁置。
等到送走了卞太后之后,曹丕脸上的笑容迅速就转化为震怒,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香炉。
而此时碍于卞太后之怒不敢起身的司马懿和吴质也站了起来,司马懿对曹丕说:
“王上,下臣认为此时甚为蹊跷,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三个,为何太后她会...”
在司马懿向曹丕传达自己的疑虑时,站在他身旁的吴质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
经司马懿这么已提醒,曹丕也觉得消息走漏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直在背后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司马懿和吴质,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将这件事捅到卞太后那里去的,又怎么会...
突然间曹丕想到了昨天夜里,甄宓曾经看过自己打算写给吴质的手书,而且她是不赞成自己这么做的,而且她平日里和卞太后十分亲近,一切的种种都指向着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怀着满心的盛怒,曹丕立刻离开了书房快步走到了甄宓的房中。
这时甄宓正在教年方十五岁的曹睿写字,曹丕见曹睿在场不忍发作,只好先支开曹睿:
“睿儿,你先出去...”
曹睿搁下笔后在曹丕身后内侍的带领之下出去玩耍,此时的屋内只有甄宓和曹丕二人。
甄宓隐约感觉到曹丕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着强烈的怒火,即将要迸发出来。
终于久久的沉默对峙之后,曹丕开口了:
“为什么要把此事告诉母后?”
可是甄宓似乎并不明白曹丕在说些什么,显得有些茫然:
“臣妾不明白王上说的是什么...”
“你还敢抵赖!”
还没有等甄宓说完,曹丕便生平第一次的向甄宓咆哮起来:
“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难道你要说是寡人自己告诉了太后吗!”
见自己再说什么曹丕也不会相信,甄宓也懒得为自己辩驳,一气之下只好以沉默应对。
曹丕认为甄宓已经无话可说了,盛怒之下居然做出了极端之事: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呆在寡人的身边,那寡人就成全你,明日你就给我回邺城!”
说罢曹丕便拂袖离去,而甄宓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打算。
等到曹丕走后,甄宓的眼眶中这才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刚巧听到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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