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就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于是他才会派遣程武去支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为此司马懿至今为之都十分自责,他语气沉重的问伏若歆说:
“他现在何处?”
在伏若歆的带领之下,穿过前院之后司马懿来到了庭院,也看到在坐在石凳上手拄木仗的司马孚,正闭着眼睛悠闲的晒着太阳。
已经渐渐习惯漆黑世界的司马孚,经过长时间的适应已经练就了敏锐的听觉,所以虽然司马懿和伏若歆并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脚步声都很轻,然而还是被司马孚察觉了。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司马懿和伏若歆所站着的地方:
“是嫂夫人吗?还是季达?”
伏若歆刚想开口说司马懿回来了,但却被司马懿伸手阻止了。
司马懿依旧没有发出任何明显的声音,迈着步子走到了司马孚的面前,看着外表上眼睛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司马孚,侧耳倾听着声音,直到自己走到离他只要五步远的距离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司马孚,突然间伸手紧握木仗劈向了司马懿...
好在司马懿手快,紧紧的握住了木仗的顶端。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由于司马懿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可以表明自己身份的声音,所以司马孚不得不谨慎,但他很快就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气息是那么的熟悉,因此他试着叫出了他的称呼:
“是二哥吗?”
还没有等他说完,司马懿就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着:
“兄弟,是二哥害了你...”
一听到司马懿的声音,司马孚手中的木仗顷刻间滑落到了地上,他那失去光明的眼睛湿润了,不过他仍然隐藏自己那巨大的痛苦,安慰着司马懿:
“二哥我没事,能够捡回一条性命我已经很走运了,况且现在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可司马懿心中强烈的自责,却并没有因为他看似轻松的话语而得到释怀:
“哪有人会习惯漆黑一片的生活?”
两个人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司马懿扶着司马孚的手慢慢将他扶到了石凳旁边。
相继坐下来之后,司马孚急忙询问司马懿最近的情况:
“我听程武说,陛下刚刚封你为抚军大将军,还拨给了你五千兵马,这是真的吗?”
司马懿一边点头一边斟茶推到了司马孚的面前:
“确有此事。”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先帝和陛下对二哥你都很忌惮,一直以来虽然每逢大事都会找你商议,可从没有给予你任何实质上的兵权。现在突然间将你拔到了这么高的位置,甚至和中军大将军曹真处于同等位置,我想陛下他应当是另有筹算的。”
说罢司马孚端起了茶盅放到了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司马懿也认同他的观点并加以分析:
“我秘密和朝中部分官员联系并且暗中支持曹睿的事情,陛下至少是略知一二的,我想他之所以会将我突然间拔到这样一个显眼的高度,目的就是为了让企图秘密行动的我暴露于众人的眼前,别看抚军大将军是仅次于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的险要军职,不过陛下此次南征并没有让我率兵同行,而是继续留守许昌,五千兵马名义上归我调遣,但恐怕真到了调遣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以大将军曹真和陛下之命为是,可见他对我的提防之心犹甚。”
司马孚笑道:“兄长既然能够看得出陛下的用意,总不会一点对策都没有吧?”
见司马孚多多少少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心,司马懿也不加以遮掩:
“目下我和朝中要员之间不能走得太近,尤其是和我的义兄陈群,不然的话除了会正中了曹丕的下怀,很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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