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之人,正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司马师。
突然间,夏侯徽的胸口有强烈的血气上涌,以至于她口喷大量鲜血溅撒在桌案上。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算是...为你四叔报仇吗...”
面无表情的司马师冷冷的回答她:
“你想害徽瑜未遂又杀死了四叔,的确是罪该万死...”
一听司马师提到了羊徽瑜,夏侯徽一把将桌案上的酒菜全都推到了地上,愤怒的她忍着剧痛直起腰对司马师咆哮道:
“羊徽瑜羊徽瑜!你心中只有羊徽瑜,我才是你的妻子!如果我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如果我不是害怕你被她夺走,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若你是为了帮四叔复仇而杀死我,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过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杀我,这是对我夏侯徽最大的侮辱!”
为了情爱而陷入魔障的夏侯徽,无法接受司马师心中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你敢说你心中没有喜欢过羊徽瑜吗?”
如今夏侯徽已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司马师对此也就不再否认了:
“没错,我是喜欢徽瑜。”
虽然夏侯徽心中也很明白这一点,不过司马师亲口说出来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这也就意味着她连最后的心理安慰也被击碎了。
她发狂似的跨上席案紧紧的抓住了司马师的衣襟,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为了你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名节、我为了你不惜违抗先帝和舅父的意思、我为了你不惜和自己的表哥翻脸,我为了你放弃了曹氏宗亲的身份全心全意当司马家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和徽瑜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越距的行为,这一切都是你心胸狭窄、咎由自取...”
司马师伸手握住了夏侯徽的双手并将其拽了下来,直视着夏侯徽那愤怒的双眼: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一再忍让,为了避免引起你们的不悦,我刻意回避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难道我为你们兄妹所做的退让还不够多吗!可就算是这样你却还是不满足,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如果不是这样话,你又怎么会被曹爽利用杀死了四叔!现在你为了担心父亲知道真相后会杀死你,居然还敢毒害他,我又怎么能再容下你!”
说罢司马师用力将夏侯徽推倒在地,夏侯徽听到司马师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毒害司马懿,可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做,自然不会承认:
“我要毒害公公?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你不承认也没用,你所中剧毒就是你和曹爽安插进司马家的内奸家丁,准备在父亲的汤药之中所下的,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你自己作茧自缚,怨不得我...”
这下子夏侯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曹爽所设的局,其根本用意就是要激怒司马师来杀自己,最终利用自己的死来引发司马家和夏侯家的彻底破裂,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笑:
“想不到我夏侯徽自认聪明一世,到头来却同时被司马家和曹氏宗亲所抛弃,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司马师,我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想在杀了我就和羊徽瑜厮守终身,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会成为你们的阻碍了对吗?”
看着气息奄奄的夏侯徽始终不能对羊徽瑜释怀,司马师不禁为她感到悲哀和惋惜:
“我以为主动将徽瑜推向你哥哥,会化解你内心对徽瑜的嫉恨与执念。你刚才说若不是徽瑜的出现,你不会落得今天这幅田地,我倒觉得如果不是一直对徽瑜穷追猛打以至于迷失了自己,恐怕我们都不用走到今天,而现在,我们谁都回不了头了...”
临死之前夏侯徽最放心不下和最为感到愧疚的便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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