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极大的震撼,以至于她一时间陷入了惊愕和诧异之中。
“我现在就去告诉将军这个好消息去!”
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侍女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帐外。
这时司马师正在和邓艾巡视粮仓,见侍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以为是羊徽瑜出什么意外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公事追问她说:
“是不是徽瑜她出什么事了?”
侍女来不及将气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说:
“将军,夫..夫人她醒过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司马师连忙将手中的粮册丢到了邓艾的怀里,立刻转身朝着羊徽瑜所在的营帐狂奔而去,等到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帐内时,看到羊徽瑜正坐在床榻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而他顾不了那么多,而是由感情驱使着自己快步走到床榻边紧紧握着羊徽瑜的手,满脸欣喜的说:
“徽瑜,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此时羊徽瑜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苏醒过来几乎喜极而泣的男子,她终于明白了:
司马师爱自己、重视自己的程度,绝不比自己爱他、重视他少丝毫。
可羊徽瑜此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侍女前去通知司马师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的床榻边有张军医写好的方子,她觉得好奇便伸手取过来看,结果上面所罗列着的草药名称令她不断放大着自己的瞳孔,深谙医理的她很清楚,如果是用得上这些药的话,那么自己的子宫可能就已经遭受到毁灭性的创伤,再加上她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缠着纱布,她很快就明白了一件对她来说非常残忍的事实:
自己或许再也不能身为人母了...
羊徽瑜感到钻心的痛苦,在她看来就算是这个时候终于等到司马师接受了自己,可她也没有做他妻子的资格了...
想到这里羊徽瑜轻轻推开了司马师的手,而司马师也注意到了床榻边上的药方有被动过的迹象,他也预感凭羊徽瑜对医理的了解,恐怕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赶紧打算安慰她:
“徽瑜,你听说...”
可羊徽瑜没等司马师说完就打断了,在她看来或许司马师会对自己这么好,可能是自己会错意了,事实上他只是出于没有保护好自己而产生的内疚而已:
“师公子,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和你看来是有缘无分了...”
司马师察觉到羊徽瑜的思想出现了偏激,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
“徽瑜,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突然间羊徽瑜憋在心中的苦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身为一个女人不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延续子嗣,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你身为司马家的长子,夏侯夫人生前所生又皆是女儿,你需要嫡长子来继承司马家的基业,就算是你不介意,可是你必须要为司马家的未来打算!”
虽说司马师并不在意羊徽瑜是否仍具备怀有身孕的可能性,但她口中所说的毕竟是事实,在千年以来所形成的“嫡长铁律”影响之下,身为嫡长子却无继嗣之人,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意味着要面临不可预知的危机。
但司马师仍旧坚持自己的观念:
“就算是我司马师没有后继子嗣,但我们司马家并不会因此而乱、因此而亡,因为我们还有昭弟,他的才智谋略以及开阔的眼界并不在我之下,我自问与他相比还略有不及,司马家将来只有交托在他的手上才能发扬光大...”
用激烈言辞向她晓以大义之后,司马师再度握住羊徽瑜的双手,放缓自己的语调对她说:
“而且我差点失去过你一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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